这李五头倒是打动得语塞,却又见婷儿上来,手中拿着两个小布包。
这回,李五头确是心折了,对肖猛道:“肖懦夫不消说了,我自是心折了,想我治学之寨,诸人划一,生命亦是不分得男女老幼。这抚恤之银,二百两便好,一文亦是未几要了。”
肖猛道:“五叔,你可曾想过,现现在乱世,此人倒是真可活个五六十岁么?不说天灾,方是这匪患,南吴之地便是很多,如果能人攻我盗窟,又得捐躯多少懦夫?朝廷视我治学圣地为眼中钉,如果出兵来攻,又要死多少人?便是我方才所说都是妄言,人若遇见疾病、不测,亦难逃一死,你又安知一人必是可用四五十年?想我盗窟,治学所用,早为大伙谋得浩繁福利,这房屋、地步、读书、瞧病用度全数免掉。想那外省流民,又得吃很多少辛苦。此福皆是我盗窟世人共同创得,保得本身私产,便视盗窟为家也。治学视天下人划一,不分贵贱,故我盗窟所发抚恤之银,数量亦是不异,不成再行变动。”
肖猛念完,又道:“如果大伙感觉此法可行,皆可筹办交银画押。盗窟毫不强求。我便先入上一个”说罢,取出一两银子,放在中间小桌大盘之上。早有乔方喊道:肖猛入社,银一两。
肖猛见其心机不定,便道:“五叔,你却再想一想。你亦是打猎营中乡勇,这府兵来犯,我盗窟世人皆有危急,如果这回是你五叔与另一少年,在那野人谷遇见我们,又被府兵殛毙。我盗窟为另一少年多给抚恤银,而少给你抚恤银。你又有何设法?做人亦要将心比心。”
肖猛所新设规制,名唤“众济社”其内容以下:
肖猛先让李五头坐下。又对世人寨民道:“诸位乡亲,我又有一新法。可让此后寨中之人抚恤银,多上一半,又可使盗窟所发放之抚恤银,少上一半,但这体例,却离不开世人参与。”
其5、本日便可入社。
陆景笑道:“实是另有更妙之法,不改这血缘之亲,亦可行之。而豪杰贤人亦可持掌天下大事。”
众寨民听肖猛如此一说,却都来了情感,这抚恤之银,亦是本身私利,哪有不叫真之理?陆景,白十三一听,亦是猎奇。因而肖猛便取出一张纸来,细细读来,世人无一人敢鼓噪,至公厅内鸦雀无声。
这节过后,春回大地,梯田之上,又有很多控“抛秧车”撒苗农夫。山上山下“自流肥”又起。崎岖山路,“山地卡轮车”几次运送货色。东西两寨,一派繁忙之气象。陆景这几日倒是不忙,节日已过,便又传授肖猛研习下方课业。
陆景道:“徒儿,火线堂会,你做得妙得很,但却不成高傲,此后另有万般难事等着你哩。”
这回堂会当中,便是有人叫起好来了。世人见肖猛年事不大,却真有服人之理,对这陆景新收门徒,自是佩服得很。陆景,白十三在上首对视一笑,心下亦是称道。
陆景道:“也对,也错。且看书上所说:国者,万民所建,故亦是万民统统也。朝廷,乃众民推举之公仆,为公权,公责有所办理而建立。历代私家王朝无不以此为号,纠集公众,颠覆残暴旧朝而建立。我便先为你讲讲,这朝廷是如何来得。”
上首陆景、白十三,并众大小头领,却怎也想不出肖猛会有如此好设法,使这盗窟、寨民两下共赢。陆景几次点头,白十三亦是鼓掌称妙。下边婷儿,自是欢畅得很,早与那猿儿,一同帮着乔方清算银两。但听乔方喊个不断:王树一两,李丁立一两……至公厅内亦是热烈得很。
肖猛道:“五叔,你倒是曲解了。你家儿子李狗儿,与我等几人在那野人谷内,同存亡,共运气,乃是兄弟也。他死,亦是为了我与婷儿活路。故,你家李狗儿与张四叔,是我与婷儿的仇人。这入社之银两,你的,与那张家大儿子的,我和婷儿已经交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