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道:“父亲大人,这童老儿一惯与我方作对,今番倒是怎得了?”
乔雪西道:“小人另有一事,亦是首要,想问问娘娘。”
毕用心下欢乐,心机又可“归入”一笔不小银钱。正在此时,忽听得有人高喊一声“陛下,关于粮饷之事,臣另有话要说。”毕成听了这话儿,却像晴空中打了个霹雷。心机哪小我如此大胆,敢搅了我这功德?转头一看,见是童善豹,心便凉了一截。毕用心中随即大怒,暗想这老不死的童老儿,万事皆与我毕家作对,真真可爱之极也。
瑞花考虑,蓦地想起,这妹子向来止为自已用勺子舀来,而她却还真未见吃过一口,当时便有疑问,问过其启事。自是:整天饱腹,吃不得几口。或是:姐姐喜食便多吃些。之类话语,敷衍过了。好姐妹自不不去思疑。
童善豹微微一笑,亦是拱手行礼,并不言语。
乔雪西笑道:“正要与娘娘说得此事,若提及这事,乃是一悲一喜。娘娘是先听这悲,还是先听这喜?”
毕大力道:“确是如此,且先让着他一些,待其童家若真的失了宠,再除之不迟。”
瑞花忽尔肝火又消,对乔雪西道:“神医,按你方才所说,这豆子,妇人食用便不得孕,如果停食一段光阴,亦可渐渐规复。而我常在露妃家中食用这豆腐,乃是五年前之事,但方才神医诊脉,却另有假有身之脉象。这五年,却还规复不得么?”
上文书说至,神医乔雪西似有些心机。
毕成道:“父亲言之有理,不过童家权势极大,我等还需谨慎处置。”
成宗亦是奇特,心机这“童家”“毕家”两方重臣,常常遇事,都争个鱼死网破,本日却可贵达成分歧,不知何意,且先问他一问,便道:“童爱卿,加银又是何意?”
瑞花急道:“这倒是如何是好?那这有身之事,我这平生便再做不得了?”
再说童善豹,心下已是有了方略。次日,又上得早朝。早早站在一边,只听其他大臣先行报奏叨教之事。
成宗想想却也有些事理,便点头称是,又叫兵部尚书郭有常与户部尚书于长标重造花名,再多加饷银。毕用心想是这童善豹,莫非怕了自已不成?不管怎地,这事之上,自家倒是赢了,在那银子之上又可多占些便宜。
瑞花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几年之前,我自食用这此豆腐,这来例便不得普通,时有恶心、呕吐等表象,因为不甚严峻,当时亦未正视。这豆腐,止这露妃家吃得,别处自是没有。莫非这露妃是关键我不成?”
“那喜又从何来?”
瑞花大喜,赶快起家施礼。乔家父子赶快跪倒劝止。乔雪西道:“小老儿一平头百姓,哪能让娘娘施礼,折煞我也。”说罢,便叫乔方拿出纸笔,开了一个药方,亦是些平常补药,并千万丁宁,心气定要开畅,病自会好得。开完方剂后,乔雪西另有一事,便又问起皇后。
事即以定,便退了朝,世人自是忙活去了。这毕用心中毕竟有疑,不敢担搁,赶快来至大丰园父亲那边,将此事告与毕大力。
说罢,拿出花名册,递与秉笔寺人霍启,霍启又呈至成宗处。朝堂之上,下方各大臣心如明镜,这八千兵马行路作战一月,五千石粮草已是极限,哪能用得了七千石。想是这“毕家一族”乘此出战之机,又可大行贪污了。但这合座高低,皆不敢获咎权臣毕成,却哪有一人敢出来辩驳。童善豹听罢,心下倒是豁然,心机:这贪便好了,就怕其不贪。
乔雪西大惊道:“娘娘,却再不成用得此人了。常听得人说,此人与毕家时有来往,想是收了他家银子,诊脉之时,便不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