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什长又喊道:“等等,莫要急着走。”
二人点头称是。
“张三宝”亦感觉话说得有些冒昧,赶快道:“哥哥恕罪,怪小弟多口。”
说罢,又从怀中暗自拿出一两银子,悄悄塞与那什长。这什长本就找不出甚么马脚,又见有了熟肉,银子,乐得神采开了花。
故肖猛便拿来一小纸,上书“启安二十一年仲春二旬日,货已定,明日便可入山。”亦是塞竹筒系于鸽子的爪子之上。而后,肖猛揣这鸽子,避开官兵,行至一偏僻冷巷,将那鸽子放了出去,但见这乌黑的鸟儿“扑棱棱”向南边飞去。
肖猛道:“想我清竹寨安危,这险亦是得担了,你二人不必忧愁,我把鸽子揣至怀中,自寻个僻静之处放飞便是。”
戴青方道:“可贵刘将军主动请缨,这核心护军之事,便全拜托刘将军了,不成粗心。”忽尔又想起一事,道:“再有几日便是攻敌之日,各位部下兵将,自是辛苦,故火线未到总攻之日时,我办理得亦是不严,传闻军中有博彩、酗酒肇事之徒,我自是全忍了。我等皆是毕阁老亲信之人,凡事需以其安排之事为重。打击一日前,全军当中,嗅不得半点酒味,我亦是会派得参军幕僚随机查验,若发明喝酒之人,不分官位大小,当场斩首正法。请各位定要明示部属,若真出了事,可别怪我戴某不讲情面。”
刘、巴二人赶快发誓包管出不得此事。而后,三人又决计一阵,自发万事安妥,便设下军令:戴青方部下参将李为成任前锋,领马队二百火线行军。戴青方领三百马队随后,安营后李为成部再汇入戴青方部做为中军。火器营行军之时在内,安营后在寨栅四周戍守。步虎帐行军之时在外,若遇见贼兵,分兵而击之。安营以后在中军外、火器营内,内保中军,外援火器营。攻寨之时,火器营先行轰击,若寨墙毁,则步兵再行突入城去。如果火器倒霉,则由步兵架云梯攻城。三位将领,又因各自好处还价还价一番。纤细调剂,便皆认同将令安排。
李潘道:“肖大哥,千万不成,此处放鸽子,却分歧于其他州县,金沙镇弹丸之地,又被围得水泄不通,若上你一放鸽子,被这官军发明又当如何?这堆栈浑家杂,而内里街上便驻有一支巡哨官兵,鸽子一飞,想是会被其射下。”
肖猛听了,自是感觉李老夫所言乃天下奇闻。李老夫冲着天空,吹了一声叫子,不一会,但见一只乌黑鸽子,从天而降。竟飞入李老夫手中,停了下来。肖猛细心一看,恰是本身方才所放那只鸽子,忽尔大惊,心又是一凉,暗叫不好,这鸽子爪上系着秘密之事,若被这官兵瞧见,亦是大祸临头了。但见这什长,拿起鸽仔细细看过,身上确无一物。正想再寻个马脚,只见李老夫,早从担子一头,拿出七八只烧鸽子,递了上去。这京营兵士这几日想是炊事不好,眼睛都盯着这烧鸽子。
李老夫笑道:“肖豪杰,这可不是你家的鸽子,乃是我训了几个月的玩物。不舍得杀,常日便带在身上,与你那只色彩类似,那官兵狗眼自是省不得。你那鸽子,想是早已飞回了西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