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时,更多的禁军从四周八方冲来,姑苏七子双拳难敌四手,被逼后退多步。
却说慕北陵刚出宫门时,便体力不支抬头倒下,姑苏坤刚忙将他抱住,又让任磊抱住孙玉英的尸身。哪知慕北陵此时固然晕厥畴昔,但两只手仍然死死抱着孙玉英,不管他们如何使力也难将二人分开。不得已只能将二人同时抬起。
慕北陵停下脚步,任由雨水拍在脸上。
再等多时,忽见一队人马从城门方向快速过来,皇甫方士这才松了口气,叫人取来数件蓑衣快步迎上。
都仲景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冷道:“慕北陵擅闯禁宫,本是极刑,现在又滥杀禁军,罪上加罪,老夫容他不得。”见禁军如此之久都没能拿下几人,幡然喝道:“徐武,詹陨,你们在干甚么?还不速速将叛贼拿下。”
却说姑苏坤几人被战气附体,越战越猛,刀戟之伤多能刹时复合,伤之不得,百回合下来,禁军死伤人数更成倍增加,九城将军们也被战气搞得苦不堪言,这几人仿佛有效不完的力量。
俄然间,慕北陵仰天狂啸,啸声如雷,双目中血流如柱,碧绿生力嗡然破体而出,绿芒绕着他身材不断飞旋,呼吸间竟是泛出丝丝赤色。
被他如此盯着,都仲景浑身都不安闲,顿了半晌,喝道:“你们还在等甚么?给我把他拿下。”
阉官道:“大王说孙将军已经香消玉殒,孤有愧于云浪老将军,不肯再见扶苏有报酬此事丢了性命。”
数百禁军一拥而上,姑苏七子顷刻间同时暴起,白芒盖体,冲杀进人群中。禁甲士数虽多,何如七人气力太强,几番冲杀下来不但没有伤及一人,反而本身一方折损很多将士。
徐武乃禁军统领,此人也是靠都仲景的干系才坐上官职,实在力低下,实乃攀炎附势之辈,现在见姑苏坤七人势猛,早就躲在人群前面不敢上前。却听都仲景喝声传来,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但是还未靠近战役中间,便被强大气浪掀翻在地。
如此一来,本来将近杀出一条血路的姑苏七子,不得已只能收拢防备,护得慕北陵全面。
褚里黑肩急不成耐,却无计可施,只能立在原地干焦急。
都仲景怒极,暗骂二人“废料”,一把拉来身边阉奴,道:“九城将军安在?速去把他们叫来。”阉奴维诺得令,吓得屁滚尿流的爬跑出去。
都仲景道:“不可,绝对不可,老夫亲身去与大王说。”
都仲景俄然吼道:“谁能斩杀慕北陵,老夫赏其万金,封王拜将。”
都仲景见那目色蓦地怔住,一股浓浓的伤害感袭上心头,他强压下心中非常,盘算主张本日需求将慕北陵留下。
都仲景惊道:“甚么?大王去呈祖殿了?”呈祖殿乃朝城供奉先王灵位之地,太后遣武天秀畴昔,应是晓得孙玉英身故之事,孙云浪乃西夜三朝老臣,又有镇国之功,老来丧女,兹事体大,恐怕此事还真难善了。
然战气是否实在,先人不得左证,起码这千百年来,还从未见过有身负战气之人。
他话刚出口,慕北陵双眼已是血红一片,低吼道:“杀。”
他右脚猛踏,生力扭转更急,“咻”的一声破开,化作七道碧绿血芒缠上姑苏七子。
都仲景见势大喜,深知再对峙一会必能将慕北陵拿下。但是他还没欢畅多久,只见一灰袍阉官沿廊道缓慢走来,也许是走的太急,累的满头大汗。
禁军得令退开,慕北陵血目悄悄扫视一番,抱着孙玉英迈步下阶,姑苏坤几人紧随其侧将其护住。转出拱门,快步朝宫内行去。
姑苏七子面无神采冷眼环顾,玄武力嗡鸣翻滚。
慕北陵面无波澜,低垂着脑袋,不去看他。
慕北陵横抱着孙玉英,面无神采,血红双目紧舒展定在都仲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