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陵道:“部属服从。”
祝烽火道:“此事便罢,护送英儿回城的事情的就交给你措置了,记着,如有差池,提你项上人头来见。”
几位下将军面红耳赤,诚如她说,若真论功,慕北陵与他们不相高低。
出帐,孙玉英举头走在前头,慕北陵随后,林钩武蛮紧跟。
秦贞先是抱拳道声:“部属拜见纵队长。”随即坐到慕北陵动手,回道:“刚回营,傍晚有人来传军中有事,命我们当即回营,我们就连夜出发,现在才到。”
时至半夜,慕北陵独坐将帐无眠,这几天产生的事情实在太多,静下来时脑筋嗡嗡作响。孙玉英走后,他就坐镇将帐,没有动孙玉英的东西,而是遣人在军几旁加了张小桌,作为办公之用。
放弃脑中无关之事,又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传令人来,他便想亲身去中军帐问问,想想又觉不当,如有军令,迟早会来,何必如此心急。
祝烽火凝眉,不知她另有何前提,说道:“你讲。”
慕北陵道:“倒不是怕,不瞒将军,只是部属才进营不久,就即将军之职,不免让人眼红,我怕对此后行事倒霉。”
慕北陵想想,道:“如许,你先归去,彻夜就让大师束甲入水,有甚么安排我会第一时候奉告你。”
林钩先听他说到右统领时,另有些泄气,再听利用孙玉英的职务,眼睛陡放光亮,道:“那不也是将军嘛,我的娘勒,你才参军几天,就当将军了,祖坟正冒青烟啦。”
移步至慕北陵身边,道:“他,固然进队不久,但是才气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尚城劫粮若没有他,凌燕他们毫不成能返来,此次碧水关中如果没有他,您也再见不到英儿了啊。”
慕北陵听他胡言乱语,直气的笑起:“胡说八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岳威当即打住道:“别说了,不成能。”纵队长之于火营起码也是中将军职位,放眼全部西夜朝也不过五十人,个个大全在握,且非论慕北陵有没有才气担负纵队长,单是眼下在中军帐的下将军就有两人,论资排辈比他更合适担负纵队长之职。
孙玉英举头道:“哪个兵士会不承诺?起码我纵队的人不会,岳叔,英儿现在就叫你声岳叔,敢问营里的哪个下将军有本领统领我的巾帼纵队,他们哪个又体味我的巾帼纵队。”
再想到琳琅夫人,名将之妻,现在却只能委身碧水关中轻易度日,与曾经的风景无穷大相径庭。记得琳琅夫人说她儿子还在碧水城,若真有那天,定要攻破碧水城,救回这两个西夜朝的忠良以后。
慕北陵道“是”,与孙玉英一同躬身退下。
孙玉英放缓脚步,冷哼道:“如何?你怕了?”
慕北陵笑起,阻其持续说下去,道:“凌卒官不必多想,那日之事我早就没放在心上,并且蔡统领当时也是冲昏脑筋,放心吧,我不会介怀的。”
祝烽火摆摆手,表示二人退下,临了再说一句:“速去速回,战事将起,巾帼纵队有任务。”
保卫领命前去,不一会秦贞果然进帐来,慕北陵喜道:“快来坐,甚么时候返来的?”
又想到那日的军简,军简上明书“三月三攻西。”彻夜一过便是三月三,漠北会大肆来犯,也不知是何启事,两朝相安无事多年,漠北竟会选在这个时候进犯。
四下寻得无事,又难以入眠,忽想起秦贞来,也不知五小队返来没有,因而叫来帐外保卫,让其去五小队驻地看一眼,若见秦贞,便让其过来。
慕北陵也道:“谢将军错爱,部属无德无能,资格尚浅,何故敢担纵队长一职,还望将军明察。”他也知若此时接过纵队长之职,必将引来一众下将军的不满,固然营中另有岳威这等大将坐镇,但下将军实则统领兵士之人,触怒了他们恐怕此后在火营中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