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里眯眼看来,好半晌方才回神,扶额恼道:“你小子有病吧,大朝晨吵老夫清梦。”插刀入鞘,他又道:“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不晓得擅离职守是大罪吗?”
慕北陵道:“部属所言句句失实,昨夜夏凉雄师已渡艮水,乃部属亲眼所见,部属哀告大将军速下军令,出兵驰援襄砚。”
郑逊见二人打着哑语,不由问道:“郎将发明了甚么?”
那人狂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夏凉戚家,戚平是也。”
有过一会,忽闻城外有哨声响起,姑苏离凑前告道:“大哥已经返来,能够解缆。”
郑逊皱眉,没有兵符,徽城任何将兵不得擅自行动,不然军法论处,但如此一来襄砚便会失守,孰轻孰重,他暗自衡量好久,而后咬牙说道:“郎将如果不弃,我部下有一千马队可随郎将襄砚御敌。”
慕北陵皱眉点头,木已成舟,他也无计可施。
郑逊轻愣,旋即猛睁大眼睛,话到嘴边呼之欲出。慕北陵朝他点点头。郑逊暗呼:“夏凉人如何能够这么快就攻陷襄砚,并且城外并无战役陈迹,连老百姓也……”
郑逊勉强挤出一抹苦笑,道:“无事,部属最多被降职罢了,倒是郎将……”他话未完,姑苏坤忽抬手做出噤声手势,悄道:“不对。”
程进温前来,将慕北陵所告之事知会邬里。邬里嘲笑道:“竖子之言,焉可托哉。”又问程进温可曾接到襄砚军报,程进温道:“没有。”
姑苏坤道:“我为西夜,而非为你。”
慕北陵再拜:“部属慕北陵,拜见将军。”
慕北陵听他那句统统安好,顿时有些六神无主,再见其惊惧样,安抚道:“无事无事,我们是徽城的守军,路过罢了,路过罢了。”
慕北陵再叩首道:“大将军,你我恩仇不太小我恩仇,眼下是整座襄砚城都在夏凉的兵器之下啊,请大将军三思啊。”
慕北陵沉声道:“如果姑苏大哥感到不错的话,那么现在的襄砚,已经不是西夜的襄砚了。”
慕北陵闻言暴怒,喝道:“贼子何人,可敢报上姓名?”
姑苏坤瞪他一眼,道:“就是刚才阿谁保卫。”
郑逊道:“那我们现在如何办?”
翌日中午,慕北陵率军至襄砚,观襄砚城外无动静,来往商队如昔日热烈,差人去飞索地探查,探子来报,除了飞索不见人影。顿感不对,心道:“难不成夏凉人真没攻襄砚,若真如此,此次老子恐怕在灾害逃了啊。”
邬里别过甚,刚拿起茶杯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啪”一声摔碎茶杯,高喊道:“来人啊,把这个信口雌黄的东西给老夫扔出去。”
邬里道:“出甚么兵?驰援哪个襄砚,大朝晨你他娘的说甚么胡话呢。”
世人翻身上马,夺门而出,是以千名流兵同时出城,轰动城门保卫,拦之不得,只得连滚带爬跑去报信,于此时,慕北陵已带将兵行出两里。
慕北陵点头,说道:“不过大将军不信北陵之言,眼下我没兵符,动不得徽城雄师。”
……
那保卫点头回道:“城中统统安好,大人这是……”忽见 半里外旗号招扬,面色大变,怪叫道:“你们是甚么人。”
郑逊笑道:“大丈夫生来就是保家卫国,何况眼下已经别别人打到家门口了,部属信得过郎将,愿随郎将去襄砚。”
慕北陵想了想,道:“其中启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照目前看来,夏凉人应当是神不知鬼不觉夺了襄砚。”
邬里骂道:“放屁,那艮水是那么好渡的吗?百年来都没人度过,你现在跑来奉告老夫有人能渡艮水?的确胡说八道。”又指其道:“快快滚出去,绕了老夫清梦。”
接着第二轮番失袭来,慕北陵率人挡在前面,命世人退出五里,且挡且退,好不轻易才离开箭矢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