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英也听的痴醉,只道:“此人才调卓著,男女之情竟能歌出如此动听之景,天下女子无不为之倾倒。”
孙玉英掩嘴轻笑,那二女见状赶紧收声,此时慕北陵也来了兴趣,想去看看二人所说的鸳鸯歌赋到底是甚么,怎奈前面被各色女子堵得水泄不通,想进一步都难。
慕北陵扶孙玉英下车,走至湖边,见湖水清澈见底,沿岸垂柳倒挂,阳光倾洒,倒影湖面波光粼粼。湖上有几叶蓬舟徘徊而行,莺语燕歌之声到处可闻,果然一派精美美不堪收。
船家一边撑杆一边说道:“这酒啊,叫红豆酒,老早就有了,岸上那些酒家都有得卖。”
女子现在那里还顾得很多,再读几次后,便收妙手绢,穿过人群,执笔在那鸳鸯歌赋后添上几句。字落之时,人群中爆出阵阵冷傲呼声,那谭公子也看得诧异,遂而琴声复兴,他清歌和琴,一首完整的鸳鸯歌赋由此出世。
约有两炷香的工夫,船至湖心小岛,几人顺次下船,慕北陵付了船钱,又与那船家闲谈两句,这才登岛赏景。
慕北陵哈出口气,叠妙手绢,起家时见孙玉英还陷迷醉,靠近其脸,轻吐口气,问道:“如何?咱也算有才吧。”
……
孙玉英白他一眼,娇斥道:“大好的表情一下子就被你搞没了,你要真有那本领,就去前面的对出来啊。”
曲扬,歌悠,扣民气扉,如泣如诉,道不尽的难觅红颜难过。
慕北陵浅抿口酒,入口辛辣,确切算不得多么美酒,他说道:“这也能看出来,船家好眼力啊。”接着道:“我们是扶苏来的,听闻本日这里有吟诗作对之美事,特来看看。”
慕北陵道:“可否与我们说说这鸳鸯惊蛰诗词汇啊。”
船家道:“看公子不像是尚城人氏,应当是第一次来鸳鸯湖吧。”
曲罢歌止,有女潸然落泪,执绢轻拭鼻尖,似是被那谭公子叹红颜难寻之情所打动。
现在,慕北陵正拉着孙玉英的手安步岛上,听着石亭中传出的歌声,嘴角暴露豁然笑意,他紧了紧握孙玉英的手,打雀道:“瞥见没,咱这才叫成人之美,又一队有恋人终立室属啊。”
慕北陵笑道:“我又不是女子,真要对出来,那谭公子岂不要嫁给我了?咱但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没啥龙阳癖好。”
岸边有泊船处,慕北陵挑了艘中型蓬舟,待几人上船,船家撑杆,轻舟滑动,许许向湖心小道驶去。
蓬舟不大,内里却座椅板凳一应俱全,前后挂有珠帘,刚好容下他们六人,见桌上摆有酒壶,慕北陵执起轻摇,壶中轻响,知此中另有酒水,他撩起珠帘,挂于竹蓬两边的小钩上,执壶问那船家道:船家,你这酒但是饮得?”
慕北陵笑道:“是酒便行,喝不喝的无需看品格,只看表情,此景之下即使糟粕之酿,也味同好菜。”说着翻起扣在桌上的酒杯,替姑苏坤他们也斟上几杯。
女子一愣,随后道声“感谢”,俯身下去捡起手绢,还未开口扣问,猛见手绢上几行细字,细看分许面色蓦地大喜,转头再想寻慕北陵的踪迹,哪知早已消逝不见。
一气呵成,不洒半墨,孙玉英默念词句,美目连闪,到的最后,眉下竟生几分迷醉。那谭公子以男儿口描画出无处寻红颜之难过,慕北陵却奇妙的以女儿口描画出思念儿郎之哀怨,二者相形见益,不失为一绝妙歌对。
走近人前,只听一男人叫道:“魏少莫不是欺人太过,对歌方能执美人手是鸳鸯湖上的端方,魏少这么做,是不是太不把先王放在眼里了。”
慕北陵暗道:“红豆谓之相思,相思故有愁断肠一解,思罢又满腹记念,倒是与这酒味分歧,饮之辛辣,如同断肠之苦,久而回香,却有思之欢愉之情。甚妙,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