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陶泓并不晓得赏鉴书画,但柳体颜体甚么的还是晓得一点的。邵砚青这手字较着是受过指导,且成就不浅。
他寻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住。
到底是那里学来的?
他名中的砚,他命里的劫。
男人的体温热烈,她就像一块包着薄弱锡纸的巧克力,被烘得软乎乎地。再热一些,再热烈一些,便是化了,黏乎乎地腻人。
听到邵砚青逝去的外公的名字,陶泓只感觉耳熟。在影象体系里搜刮很久,终究记起来了这位,“他竟然是你外公!”民国书画大师的关门弟子,传说中的宗家大师。十多年前在外洋某场拍卖会上,一幅不过几尺的画作拍出了数百万美金,便是出自其手。只是这位宗师脾气极其孤介,毕生未收授弟子,传播在外的画作也不过廖廖,是以奇货可居。
也不晓得他哪来这么多的力量。她看不到,可也能设想出来他这时的姿式。那黑亮的厚底军靴抵着桌脚,急一阵缓一阵地发力。连那沉重的长几也被带着挪了位置,桌脚摩掠过空中,收回刺耳的声音来。
小厨子吸了吸鼻子。
想想这杀鸡宰鸭刮鱼鳞的手能写出这么美的字,俄然感觉画风不同一了。看着那苗条的手指,内心起了不敢轻渎的动机。写得这么美的字的手,本该是披发着纸墨暗香的,如何能尽是葱蒜味?
他稳了稳笔势,说道:“我妈妈的字也很标致,她练的是簪花小楷。她留了一本字贴,我收起来了。你想看,归去拿给你。”他这时深深地感喟,“我们还是体味太少。”
邵砚青也不管她在想甚么,一手抱紧她的腰,弓着背下巴支在她肩上。另一手握着她的手,带着那枝笔将他们的名字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