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道:“还真是有些像。”说完神采就黯然了些,“神宁公主如果还在……”
明天丽嫔穿得实在是对得起这个“丽”字,打扮得珠光宝气,光彩夺目,就是连端坐在正中的皇后娘娘,也几近被她比了下去。穿戴一件杨妃色的裙衫,更显得面庞娇柔滑嫩,明艳一时。
钟意赶紧称是,皇后也没多说甚么,就让钟意出去了。
这时候有小我说道:“姐姐,这就是那白鹤楼的女掌柜吗?固然年青,却自有一股风|流态度,不是这股风|流,怕是也打理不好偌大酒楼。”
德妃话没说完,就当即转了话题,问钟意:“你今儿给我们带了甚么?听城里都传你那白鹤楼的东西好,让本宫也尝尝鲜,可要好生筹办着。”
丽嫔用计失利,又羞又恼地回她的宜昌殿换衣裳了,厨房这边,钟意缓过来,又有德妃的宫女,就是前次见过一面的荷珠,过来给她传话,说德妃说了,让她不消惊骇,服侍完这顿饭就会归去。
皇后这时才开口对丽嫔说道:“陛下以‘仁’治天下,不过是别人倒茶湿了你一条裙子,你就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是要百姓觉得我们天家是那桀纣之流吗?”
钟意这才看到本来皇后中间还坐着德妃,不知如何的,内心俄然放松了很多,能够是德妃上一次救了她,让她心生安抚吧。
荷珠又悄声对钟意说:“一会儿有个小禄子的寺人来找你,会给你些东西,算是德妃娘娘给你的一些赔偿。”
这丽嫔,我说你是用心害我的,“用心”这两字都嫌轻,的确是赤|裸|裸好不好!
钟意一听这话就瘫软在地上,吓得连叩首告饶都不会了。
德妃看向庄嫔,庄嫔对德妃略微点点头,就又低头喝茶了。
庄嫔仿佛也看到了皇后的不满,以是就用别的话把德妃的话敷衍了畴昔,一时又有小我叫钟意去倒茶,钟意一看,是丽嫔。
被答应起来后,钟意诚恳地站在一边,偏生德妃又笑着叫她:“钟掌柜,你刚泡的暖心茶实在不错,过来给本宫倒一杯吧。”
“丽嫔mm,那钟氏茶倒得非常谨慎了,你那玉臂一向压在几子上,茶一倒好,就把那被子拐掉了,又赖得了谁呢?”
丽嫔听到皇后这话,气红了脸,当着德妃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指着钟意说:“这贱人弄坏了我的新裙子,可如何说!今儿皇后娘娘欢畅,我也不好见血,来啊,把她关起来,明天治个以下犯上罪,拖出去打死!”
当下钟意也没空管那么多,只瞥了一眼何娘子,清算下衣裙,就跟着那宫女出来了。
钟意走到丽嫔身边,看到丽嫔竟是拿着茶杯让她倒的,这如果倒洒了可如何得了,因而钟意安静地对丽嫔说:“丽嫔娘娘,茶杯放在小几上就好,民女为娘娘斟茶。”
钟意不免心下惴惴,紫烟和银蝶也很担忧,但她们没有资格出来,蕙娘和刘娘子倒也没有别的,都在平安悄悄地做饭,倒是阿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何娘子,脸上已经很丢脸了。
一边宫女就叮咛钟意走进屋里,钟意不敢粗心,低着头走出来,低着头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女钟氏。”
钟意听到一个特别和顺的声音,如果让她描述的话,那就是像温泉水一样,听着就让人四肢百骸的毛孔舒畅。钟意不免瞎想起来:这皇后娘娘如果放到当代,当个女中音歌手必然大红。
皇后眼皮也没抬,只是吃她的菜,听德妃说,就说道:“让丽嫔直接出去换衣裳吧,不必再来了。”
钟意内心嘲笑一声,干脆地跪着磕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