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会收好这枚玉戒的,这东西就算得换不来朱家的帮忙,也能够换些钱来度日。再不济,这玉戒写了朱记字样,想必也是身份的意味,多多极少关头时候也是要值点儿钱。
“闹得好凶嘛?一定有我们这里交税重哦?我们牛皮私藏一寸都要正法百口的。”张三娘撇撇嘴。
陈秋娘接过来一看,剔透的玉,上面有藐小的字:朱记,但是她印象里却没有六合镇朱家。
本来她未婚夫朱家是六合镇做买卖的,冒着死活的伤害,去北边买一些皮货返来卖,也不晓得是出了甚么乱子,朱老爷就被人谗谄,吃了官司。朱老爷的正房跟陈柳氏是手帕交。晓得陈柳氏在宫里当差,服侍费贵妃,而费贵妃是皇上的宠妃,就展转央了陈柳氏求救。陈柳氏就向费贵妃说了这事,费贵妃也就一句话的事。朱家老爷子的官司就告结束。自而后,朱家的对陈柳氏非常感激。
“呀?我传闻剑门关是个不着名的故乡伙当守将的,此次一举拿下,就光复失地,把那些恶棍赶出蜀中。甚么大宋,底子不把我们当人看的。”中间又有人插嘴,怕也不晓得是那里听来的。
午餐,野菜叶子加了粗糠,放了一只蛙肉,熬成糊糊。螃蟹洗洁净,只用白水煮了吃。陈秋霞与陈秋生围在桌子旁,两眼放光,舔了好多回嘴。看得陈秋娘心伤。
只是她脾气向来不悲观,这类情感也只是刹时的事。她持续往山里进发。
“现在陈家落魄了,你爹又尽管赌,我腿脚不矫捷,一时找不到靠实的人去求朱家帮个忙的。这一次你中毒,我看小柳郎中不错,便深思着央他带你去六合镇看看。不然,我怕我们这一家子真要没活路了。”陈柳氏一边说,一边抹泪。
两个孩子格外镇静,各自出门。陈秋娘则在家搜索一圈,找寻进山的器具。搜索了一圈,也只要一把砍刀。有总比没有好,陈秋娘将砍刀磨锋利,放到背篓里,正要出门。陈柳氏就拄着拐杖出来,问:“秋娘,你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