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现在用的是铁锅。这铁锅固然陈旧,但倒是好铁打成的,这是之前陈家风景时,陈柳氏效仿宫里的制式做的。当时做了各种款式、一整套的放在厨房。可惜厥后遭了兵痞们哄抢,又遭陈全忠一把输尽家财,最后一组锅具,就剩了这缺了口的大锅和一只小平底锅。就是这小平底锅,因为款式奇特,陈全忠都打了这口锅好多次主张了。
柴瑜抿了唇,垂了眸,神采更加局促,半晌才低声问:“做大事的人,是不是该平静?”
陈秋娘为了消弭难堪,便放慢了脚步,神情语气还是是小女娃独占的天真,她问:“你咋晓得我明天要来?”
“我只是等你。”柴瑜终究还是说了,声音不大,陈秋娘倒是闻声。这五个字,本来平常,这会儿却在陈秋娘耳边炸开。她是看惯人间风月的人,虽是土木工程这类学科的女子,内里却还是风花雪月的柔情。柴瑜这句话,她模糊感遭到不一样的情素。
“小哥哥这是去那里?”陈秋娘问。猜想穿得这么正式,怕有甚么首要的事要办吧。
陈柳氏一愣,停了脚步,抹了抹泪,才点头,说:“秋娘统统都要谨慎。如果那掌柜一家不肯意,你也莫要强求,就早点返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