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娘只将刀往那瘦子脖颈间抹,让瘦子收回撕心裂肺的嚎叫。那边刀疤不甘逞强,对奄奄一息的柴瑜狠狠一脚。
“少恐吓我。”夏荷亦大声喝道。
“一个坑蒙诱骗的小丫头都怕。你们兄弟都白混了?”夏荷满脸的不屑,语气冷然。
“小姑奶奶,你别再动了,别再动了。”那瘦子颤抖着喊,又斥责他的兄弟,“你们为意气之争,不顾哥哥的死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都忘了。”
“我明天要少了一根头发,莫说你这大丫环到头了,就是你的命也得没有。”陈秋娘朗声说,说得掷地有声,仿若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柴瑜身子一颤,挣扎着答复:“我柴瑜,求之不得。”
“这会不会是张府某个主子的人呢?”斜眉又不断念肠问。
“懒得理你,速率把他放了。”斜眉男人避重就轻。
“你甚么意义?威胁我?”刀疤脸大声问。
陈秋娘啧啧地说:“瞧瞧,你们这位兄弟就比你们明事理很多。晓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啥的。不过,那位绕着走诡计夺我刀的兄台啊,我人小,力道节制得不好,本来没想要伤了这位哥哥的,如果有闪失,哥哥,鬼域路上别怪我啊。那满是你的兄弟要置你于死地呢。”
陈秋娘瞧着他,讽刺地说:“这里是谁的地盘,还轮不到你犬吠,更轮不到张府这么个不知进退、不懂事的小丫环号令。”
斜眉男人倒是伸手一拦,问:“小丫头,你走哪一家的道?”
刀疤一行人有些许踌躇。夏荷又嘲笑:“别忘了你们的身份。”
夏荷倒是扫了四周的商户一眼,嘲笑道:“那瘦子为了保命,操纵你们,你们还真就被操纵了。这张府保护保护六合镇。连宋军都绕道走,退避三舍,收你们点小钱做辛苦钱,你们倒有定见了。”
那刀疤一怔,斜眉男人倒是领回了意义,对那夏荷说:“那毕竟是我们的兄弟。”
陈秋娘略一眨眼,明眸流转,还是是讽刺的语气神采,冷声说:“好歹你是张府的人,别人不知张府的环境,你亦不知?竟与这帮地盘恶棍普通见地。莫说二公子长年在北地,才从汴京返来,你不成能晓得他与谁交友。即便是常在府里走动的表公子,他与谁是朋友,与谁交友,却都要向你汇报?”
“你们去问,或者差人去请,我包管不跑,也包管不弄死这瘦子。”陈秋娘笑着说,将那刀又挪了挪。
她朗声说,随即又瞧了瞧夏荷,说:“你咋还没归去问问呢。”
那些商户一听,顿时又感觉有事理。夏荷便趁热打铁,对刀疤说:“快把这扰乱集市次序,企图杀人的丫头给我断根,保我六合镇的清净安宁。”
陈秋娘依古道:“本镇只此一家,不信去探听。”
“敢问哪一家?”斜眉接着问。
陈秋娘听出那夏荷的意义,就是让刀疤他们不管瘦子的死活,将她与柴瑜一并灭了。
“谢夏荷姐帮兄弟们揪出小骗子。既然确认这小丫头不是张府的人,我们兄弟就放心了。”那刀疤对那夏荷点头哈腰,随背面一转,身子挺直,语气凶恶地对陈秋娘说:“想乱来老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快把刀放下。”
“你就是怕请来张府的人,让他们晓得你打着张府灯号在集市收庇护费的事吧。幸亏我们兄弟为你劳心劳累这么多年。最毒妇民气,你个毒妇。”瘦子破口痛骂。围观大众大多数是商户,长年交庇护费的,一听是这类环境,立即就群情纷繁,冲动起来。
“臭丫头,放下刀,老子留你全尸。”刀疤喝道。
陈秋娘亦不予理睬,只自顾自地讽刺:“人在江湖飘,动刀之前,起码先得探听一下对方的来源,有甚么背景吧。这点端方都不懂,也占不了山头,做不了人王,必定就是地盘小**的地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