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陈秋娘答复。
少年早命人在船头备了桌凳，温了米酒。陈秋娘端了烤鱼和烤馒头片过来，他扫也没扫一眼，只是说：“坐下填肚子。现在时候已晚，山上人早睡下了，就算上了山，也没得吃。”
“女人醒了啊，这打扮的器具早给你筹办好了。”有个胖妇人端着个簸箕就唰唰地跑过来。
“出去。”那男人开口，虽说是蜀地口音，声音却极其洁净。
再者，如果张府为此有甚么丧失，她倒是非常过意不去的。
“哦，有老迈娘了。”陈秋娘对这胖妇人施了礼，接过那簸箕。
陈秋娘撇撇嘴，亦未几说，只随了人去了西边屋子。这西边屋子还算不错，起码不像是囚室。整齐洁净的床铺，陈秋娘累极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美美地睡了一觉。
陈秋娘本来午餐就吃得少，早就饥肠辘辘，这边随了提桶人一并去了船舱里的小厨房。因是木质的船体，怕大火惹得船烧起。以是船上用的是铁做的内胆、泥做外皮的小灶，所用的火亦不是柴火而是柴炭火。既是柴炭，便是做个烤鱼就好。她谙练地掏了内脏，刮了鱼鳞，将鱼洗洁净，放到了盐水里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