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竹溪山湖,为我重兵围困,我就心对劲足了。不太求其他。现在唯愿他安然便可。”陈秋娘缓缓地开口,说的倒是内心话。
“但是你――”罗皓面露难色。
清时没再说话,罗皓亦没喊话,只叮咛仓促赶来的二当家、四当家、五当家跟着清时,看着这类局面。同时,要求六当家与八当家告诉各大头子对竹溪山各处岗哨停止盘问,务必找出可疑之处,可疑之人。别的,他亲身带了七当家连夜下山去渡口见张赐。
“你滚出河道。让小徐去开那乌篷船过来。不然,我就捅死她。大不了全竹溪山都同归于尽。”清时拖着陈秋娘站在野渡口。
陈秋娘一笑,说:“他们环环相扣,目标就是要引二公子去凶恶处,撤除二公子。在二公子没来之前,清时也舍不得杀我的,对吧?”
一起下山,固然月色朗净,皓月腾空,但因为走的是枝繁树密的山间巷子,视野非常不清,再加上山谷里起了薄雾,陈秋娘被清时拉着往山谷里走,一起踉跄。终究到了谷底,才有一处开阔之处,山间小溪水淙淙流过,月光碎了一地。
“清时演得一手好戏啊。甚么凌九凤,甚么他杀重伤,甚么为竹溪山忏悔,满是你背后那人要你布的局吧。他晓得张赐聪敏,行事周到,会在和谈时布下天罗地网,以是就让你迟延,破了张赐的布局,让他显山露水。而你冒充忏悔,他杀,搬出凌九凤,挟制我上山,让二公子觉得你不过是气急废弛,擅自挟制我罢了。实在,这才是真正的布局吧。”陈秋娘朗声说。
罗皓不解,便问:“陈女人此话甚么意义?”
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仗。这才是她的风格。
“老九跟从大当家与七当家去大渡口了。”那人不紧不慢地答复。
此时现在,这条船从外人不晓得的暗沟里出来,无声无息地在月下快速行来。世人乃至看不到那个在驾驶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