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次刘泽清不是来寻周宅小娘子寻欢作乐的,满腔气愤的他见到这管家迎过来,毫不包涵便是一刀上去。
“周定,这么些年了,你却还是不知如此浅近易懂的事理,我家大帅,即便是皇上,也不敢等闲招惹!”
“哥,兖州只是有兵三千,那刘部却聚众数万,我们再不平,也只得忍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们连饷银都好久未发,莫非还能盼着那朝廷出兵出银不成?”
“下官此来一起,倒也传闻了一些传闻,刘大帅部下勒迫百姓,便合了朝廷法度吗?”俄然间,党崇雅笑吟吟道。
不知现在下决计为朝廷和百姓办些实事,还算不算晚。
“不知御史大人是从哪闻声的传闻,本帅如何涓滴不知?呵呵,若御史大人是从某位山野村夫那边听来的,那本帅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好个贼子!”兖州杂号总兵牟文绶闻声三日前在临清产生的事,当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决意便要带兵前去临清诘责。
“你们,你们――”周管家听到动静从速披上外套跑出来,见到竟然又是刘泽清这贼总兵,当下上前就要禁止。
“多年以来,本将忍他多时!这贼厮不奉诏勤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敢在天子御史面前做出此等行动,与那李贼、献贼又有何异?”
“这件事情,末将倒也听闻了。不过末将了解是一方面,让部属那些糙汉了解便又是一方面,这些人可向来不知甚么朝廷法度。”
说着,刘泽清一把将钢刀插到周定小腹,看着别人有力又气的景象,方才的气愤仿佛是消逝了很多,恶狠狠道:
他先是在京师亲目睹到将高起潜处斩那一幕,再出来见到沿途惨绝人寰的场景,来光临清,本觉得有朝廷总兵屯驻,环境应当好上一些。
牟文绶的族第牟文举和他一样,都是忠于朝廷,前几月的时候两兄弟在兖州聚兵北上,恰是因为刘部的禁止才未能勤王。
山东巡抚王公壁毕竟还是山东本地的高官,刘泽清的脾气他非常体味,这货必定是马不断蹄的找人抨击去了。
“刘泽清,你这狗贼,奸骗吾妻吾女,纵兵攻城毒害刘总兵与知州大人,武夫弄权,与兵匪何异!你不得好死!!”
但没成想,官兵做派更甚于流贼,这统统的统统早就使得党崇雅心机混乱,直到现在,贰心中才生出悔过之意。
若早知处所如此,朝堂之上,身为重臣,就该奉己为公,向皇上进献一些好的谈吐,还搞甚么党争!
“胡涂,我真是胡涂了!”党崇雅见到气势汹汹带着仆人队转出官署的刘泽清,也是烦恼不已。
更何况刘泽清身边又跟着数万兵匪,岂是他三千兖州兵便能对抗的,念及于此,牟文绶也只能是仇恨的一拍桌案,不想再说。
三日以后,山东兖州府。
按党崇雅所说,这话不是从贩夫走狗嘴里说出来的,又姓周,那答案已经很较着了,因为临清州姓周的大户只要一家。
“本帅就奸骗你妻你女了,这回不但前日,待会儿本帅杀了你,还要让麾下兵将一同寻乐,你奈我何!?”
当天晚间,周宅大门果然是被人毫无征象的一脚踹开,紧跟着刘泽清便是带着一批仆人气势汹汹跑出去。
仆人们见这批官兵各自手中提着刀枪,明显是不怀美意,也没有人敢上前禁止,一下子都是退到了内院。
早就等着此话的仆人们顿时雀跃非常,纷繁高呼:
周定穿戴绿色绸袍被刘部仆人强抓出来,面对刘泽清和他的仆人,仿佛自知光阴无多,不见了平常的憨态,当下也是破口痛骂。
刘泽清面色大变,霍然起家,二话不说便是动员部下跑出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