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尚未落地,一个年方二十,披着沉重乌黑战甲的男人大踏步从战阵中迈出,八尺的身躯高挑均匀,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特异的长相给这个男人平增一抹豪气,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杆长杆大刀,与其说是长杆大刀倒不如说是斩马刀,那夸大的刀身远远比刀杆长出太多,使这大刀显得极其不对称,刀刃上交叉狰狞的锯齿,让人不得不思疑这一刀下去敌手恐怕连全尸都拼不起吧?
“某不敢抢功!只是如不派黄某出战,恐前锋之战难胜。”黄忠很朴重,但他当真起来的锋利目光令黄祖没法直视。“同为刘公做事,将军又何必拘泥于军功上,以此耽搁战机?将军若派某为前锋,我愿立下军令状!定之前锋之姿替将军把孙坚从荆州的国土上赶出去!如果做不到,请斩某头!”
此时的刘表早已经回到了城头上,身为君子的他深切晓得一个事理,那就是君子毫不立于危墙之下,也恰是刘表的分开,黄祖才气如此猖獗的大发雷霆,高台下一众顶盔掼甲的威武将军面对黄祖横飞的吐沫也是敢怒不敢言,这时,黄忠皱眉拱手插话道,“前锋既然败了,也一定到全军押上的境地,若将军放心,末将愿帅本部兵马替将军击溃敌手前锋,以震军威。”
“黄汉升,重视你的言辞!‘末将’?你只是个军侯罢了!”黄祖傲岸地俯视着黄忠,嘲笑道,“仗着有几分武力就敢在这里吆五喝六,的确猖獗!你也不想想,在场各位都是统领一营的校尉,乃至偏将军,以你的身份能与我等共列已是不易,还敢仗着匹夫之勇抢功?”
站在荆州中军的战阵前,黄忠晓得,成败只在这一刻,比年苦苦修行的技艺也就是为了这一刻而绽放,他深吸一口气,连胸膛都凸起下去,一股雄浑激昂地嗓音突然从黄忠口中吼怒而出,如同雄狮吼怒般威风凛冽。
在魏延的身后,一支足有两千人的敢死队缓缓而出,黄忠抱着肩膀浅笑道,“文长,给你一个发威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