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李儒嘲笑道,“那如果他袁本初不收你呢?”
“这…”李儒紧皱愁眉,内心出现了不祥的预感,好家伙,这吕布如何俄然聪明了?莫非此中有蹊跷?不对,我须试他一试。
目送小黄门拜别,吕布还是止不住的笑容使世人迷惑不解,一旁的张辽皱眉道,“主公,何事如此高兴?”
“如此甚好。”吕布展颜,当即拱手鞠躬施礼,唱道,“末将吕布,见过太师。”
“好!好!好哇!”董卓抚掌大笑,转过甚,背对着吕布朝李儒挤眉弄眼,旋踵豪放大笑,“文忧啊,明日你我就去汉帝那,为奉先请个大将军之位!”
“放你娘的屁!”吕布闻言顿时肝火中烧,画戟横指着李儒破口痛骂,“本大爷带着六万并州部众投奔你,你就给这么个杂号将军?扬武将军?呸!本大爷听都没传闻过!好,既然你李儒诚恳不要本大爷,那便罢了!本大爷就杀出洛阳,去投诸侯联军!”
“喏。”李儒应了一声,旋踵上了八马素青华舆,坐在董卓的坐位中间。
“太师还说了!贵军的兵粮,由他一己承担!马上将送来三千旦粮草,东西虎牢关充沛,将军可自取之!”小黄门擦着汗弥补。
“那又如何?”吕布洒然一笑,“唯有随机应变尔!”
“计将安出?”董卓喜出望外,能将吕布绑在战车上,那董卓天然是欢畅的。
一众飞熊军罕见地出声,不但异口同声,还杀气伸展,纷繁手持利刃就要上前和吕布厮杀,看模样,李儒和他们的干系不错。
“主公此事不成。”李儒当即会心,董卓这模样,清楚是舍不得大将军之位。这大将军这位可了不得,金印紫绶,职位因人而异,与三公相高低。汉武帝时起领录尚书事,外主交战,内秉国政,权势过于丞相。东汉多以贵戚任之,位在三公之上。
“哈哈哈!”吕布抬头狂笑,很久死死地盯着李儒,眼中猩红一片,吕布一字一顿的声音好似那腊月的寒冬般冰冷砭骨,“发挥诽谤计的人是你,害本大爷弑父的人是你,本大爷好不了,你也别想好,便是倾尽我六万雄师,本大爷也要取你狗头!”
吕布沉着脸,屈指在陈宫脑袋上弹了一下,“你另有脸说?本大爷平生的幸运都让你二挡门外,没揍你都不错了!”
话音未落,远处扬起一阵阵灰尘,数不清的民夫拉着粮草赶到,吕布陈宫相视一笑。
曹性亦是像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吕布,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曹性皱眉道,“我与主公了解数载,从未见过主公如此笑容,莫不是中了邪?”
“诸侯联军自夸公理,不会带着一个弑父之徒吧?”李儒语气阴沉,不堪逞强。
董卓中间的李儒捏着髯毛,眸子子滴溜溜乱转,一语不发。
笑逐颜开的吕布表情大快,不但没有难堪小黄门,还令人送了小黄门五斤黄金!
“并州所属听令!雄师开赴前去虎牢关!!”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吕布昏倒期间,貂蝉也偷偷跑出来看望了吕布两次,可两次都被陈宫无情的挡下,用陈宫的话来讲,那便是,“大业未成,怎可谈后代私交?”
“末将回并州营了,太师但有叮咛命令便是,末将无一不从。”吕布说罢提着画戟,迈着大步拜别。
翌日凌晨,董卓派人送了金印紫绶至并州营,使者谨慎翼翼地进了并州营,使者是汉献帝身边的小黄门,辕门士卒早有通报,吕布当时正和陈宫切磋兵法,闻言领着陈宫和诸姑息迈着大步迎出辕门,使者一番老掉牙的嘉奖话以极快的速率说完,旋踵将圣旨和金印紫绶交给了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