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见辩机望着宣纸沉默不语,轻哼一声,此言讽刺道:“这幅拙作就送与法师吧,但愿法师能够不时勤拂佛心,以求成为一名得道高僧!”
见辩机和尚面色泛红,不明就里的世人误觉得,他是在看到房遗爱的笔迹后自认不如这才会感到惭愧。
见辩机伏输,房遗爱心中大喊痛快,暗想,“明天给这贼秃当头棒喝,也免得他今后再来胶葛高阳。他若恬不知耻再来的话,论文论武我何惧与他!”
就在房遗爱暗自窃喜之时,高阳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的话语,顿时将这位方才克服情敌的驸马爷惊出了一身盗汗。
辩机固然成心与房遗爱争夺高阳,但生性却还是极其浑厚,听到房遗爱的讽刺,惭愧交集的他随即说出了认输的话语,“驸马高才贫僧自愧不如。”
“俊儿哥,你如何了?”
说完,房遗爱在世人惊奇的目光徐行走到书案前,提起狼毫我行我素的蘸起了墨汁。
世人见房遗爱神采狰狞,不由大感猎奇,想要旁观字条上的笔迹,却发明字条早已被房遗爱紧紧攥成了纸团。
大怒之下,房遗爱敏捷将字条揉做一团,心中恨恨暗骂道:“贼秃,如果换做之前阿谁废料房俊。生性纯良的漱儿怎能抵挡得住你这番胡行?口口声声男女情爱那里有个削发人的模样!”
一诗作成,房遗爱放下狼毫,拱手对世人说道:“鄙人鄙人,献丑了!”
之前高阳故作装病,一心只想着帮忙房遗爱离开窘境,现在见他再次提起参议文墨一事,不由感到有些心焦。
说完,房遗爱踱步回到席间,面带笑意的坐在了高阳身边。
“房驸马怎地如此无礼,这哪有一点家教之风!”
“好字,好字!房驸马所写楷书中正平和,很有虞世南的神韵,不愧为房丞相之子啊!”
听到房遗爱的借口,高阳双瞳剪水、明眸微眨道:“俊儿哥,那你方才写下的四句诗词怎地解释?”
“大丈夫言而有信,鄙人怎能就此退去!”说着,房遗爱望向高阳,轻声道:“漱儿,你坐会席间吧?”
固然愤怒万分,但房遗爱却没有傻到用瘦金体誊写诗句,而是改用宿世曾经学过的楷书,洋洋洒洒的挥毫泼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