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遗爱沉默不语,长孙润误觉得“何足道……”在遭遭到长孙皇后惩罚后,对长孙家属升起了惧意,本来放肆的气势更甚了几分。
直到此时,房遗爱这才明白了管家的言下之意,暗想,“这管家话语油滑,清楚就是将我往外轰!”
“是啊,小兄弟见好就收吧。拿着长孙公子赐给你的银子,带着你的同窗去酒楼吃顿好的,也好补补身材啊!”
见长孙润气势非常狂傲,房遗爱愈发不爽,冷声道,“鄙人此番实为向褚先生祝寿而来,若誊写瘦金体也当是在寿宴之上!怎能与你誊写?”
长孙润正在对劲之际,见话锋竟自被房遗爱转移,心生不悦赶紧说道,“你一个穷酸墨客说的甚么《唐律》,慢说房玄龄不在此处,就是他在此处少公爷我也敢直呼其名!”
妒恨横生的长孙润,望着房遗爱沉吟半晌,随后心生一计,道:“太白山?何榜首太白山力战突厥贼子,此时已经闭门谢客数日,怎地能外出赴宴?”
说着,长孙润从腰间取出一锭散碎银子,扬手丢到了房遗爱跟前,“这锭银子就算少公爷我赏你的,拿着去到旅店吃顿好的吧!”
话说一半,唯恐房遗爱受激就此展露才学的长孙润,仓猝弥补道,“你如果真能写出来,你家少公爷我就花三百银子买走,如何?”
看着周遭世人奇特的目光,房遗爱回身朝着谢仲举看了一眼,见其始终是一副面若冰霜的模样,心道,“眼下若就此拜别,不但会中了长孙润的下怀遭到世人的嘲笑,如果此事被谢仲举禀明长孙皇后,我岂不是显得有些无能了吗?”
面对世人的冷言冷语,房遗爱心中极其不悦,若不是谢仲举再次,恐怕遵循他的性子早已经言辞采纳了吧?
“哼,真真无耻至极。身穿一件布衣就敢冒充布衣榜首,那给他一件华服岂不是要冒充房玄龄了?”
世人见房遗爱出言回绝,更加肯定了他是来混吃混喝的落魄文人。
“此子模样稚嫩,固然身着布衣常服,却那里有一点布衣榜首的气度!”
长孙润见房遗爱提起太白山,刹时便回想起了当日情急上马栽落雪地的丢人一幕。
望着面带笑意的长孙润,房遗爱冷哼一声,悄悄发誓,“长孙润,本日若不让你颜面尽失。就叫我爬出褚府!”
世人未曾想到房遗爱竟然会言辞采纳,并且还提起了《唐律》,吃惊下一个个哑口无言,那名身着锦衣、出言直呼房玄龄名讳的矮胖男人更是理亏似得低下了头。
第179章 别样的贺礼
听到房遗爱的话,管家心底尽是不屑之意,出言委宛道,“那公子可回府去取,待会再来赴宴却也不晚啊。”
长孙润见房遗爱在管家那里吃了闭门羹,不由朗声一笑,大声道,“大师都等着进门退席呢,你小子就快点分开吧!”
听着世人群情纷繁的低语,长孙润咧嘴一笑,望向房遗爱尽是对劲之色。
见房遗爱死缠烂打,管家强忍着将其轰出府门的心机,耐烦说道,“家爷眼下正在正厅接待高朋,恐一时没法脱身。”
管家话音落下,不明其意的房遗爱点头回声,“是啊,明天出来的仓猝。请柬与旧衣一同落在了家里。”
不但是长孙润和一众来宾,就连奉旨监督房遗爱的谢仲举,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看戏的心机,“房俊此人生性轻浮,固然此番褚遂良亲身过府相邀,可他竟自粗心粗心将请柬忘在了秦府,眼下倒要看看他如何化解掉这场僵局。”
“对啊,你们两个能够去到长安酒坊二楼吃喝。到时观瞻一下何榜首的瘦金体真迹,练好根基功后再来蒙吃蒙喝也不晚啊!”
房遗爱固然文武双全,但心智却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门生,面对长孙润的轻视激将,一心想暂遮锋芒的他,更加盘算了心中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