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无忌出言诬赖,房遗爱暗骂一声,赶紧双手伏地,辩白道:“草民怎敢以下犯上!”
见李世民横眉冷目、怒声责斥,又听柴绍、长孙无忌二人跪地口称万岁,房遗爱这才后知后觉的觉悟了过来。
将房遗爱跪在地上,李世民深吸一口气,换身坐在桌前,对柴绍、长孙无忌道:“好了,柴驸马、无忌你们二人起来吧。”
获得柴绍的提示,房遗爱猛地回过神来,曲指将白玉棋子握在手中,赶紧走到长孙无忌身边,与柴绍一同双膝跪在了地上。
跪地后,房遗爱浑身高低盗汗直流,身躯微微颤抖,嘴唇如同吃了花椒普通,连连碰撞打个不断。
回想起之前李世民举止间所流暴露的气度,房遗爱望向手中白玉棋子,言语支吾,“万……岁!”
听闻长孙无忌的说词,不但是柴绍语塞,就连李世民都闪过了一丝喜色。
说完,四名羽林军抓起房遗爱,硬生生将他举过甚顶,大步迈出了万花厅。
长孙无忌幸灾乐祸时,老好人柴绍则心生不忍,“哎!怎能目睹如此良才为了戋戋一盘棋局死亡!我要不要提示他一下?”
合法柴绍踌躇要不要点醒房遗爱时,火急求胜的房遗爱布下杀招,仅差一步便能将李世民的黑子一网打尽!
说着,不等李世民降旨,长孙无忌快步走到厅门前,对两旁的持刀禁军道:“羽林军进得厅来庇护圣驾!”
可就在白子即将落在棋盘上的刹时,早已被房遗爱的刁钻棋路惹得不悦的李世民冷哼一声,一样将身站了起来。
惯力的感化下,余下三名禁军只得跟从火线引力同业,一齐用力,松开了房遗爱的手脚。
听闻厅别传来的异响,坐在棋桌前的李世民眉头微皱,心道:“长孙无忌这是在公报私仇?算了,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吃些苦头也好!”
想到这里,白简惶恐之下早将李世民的旨意丢到了爪哇国,连连对正在朝万花厅走去的禁军道:“快着点,护驾要紧!”
长孙无忌言之凿凿,心中借机抨击之意昭然若揭,“不敢以下犯上?你在棋盘方寸间逼迫圣上,此事已是大不敬之罪了!”
“哼!棋盘之上步步逼迫寡人,真真岂有此理!”说着,大怒之下李世民一时拿不定主张,只得对长孙无忌道:“无忌,将他带入厅外,叫他罚跪候着旨下!”
见长孙无忌唤来禁军,柴绍大惊失容,赶紧问道:“国舅,你这是做甚么!”
待等羽林军来到厅门前,长孙无忌也尾随而至,望着被高高举起的房遗爱,长孙无忌不动声色的对为首的羽林军使了一个眼色,表示他将房遗爱重重丢下!
获得口谕,长孙无忌奉承回声,转而对羽林军道:“来啊,把这个大胆妄为之徒,狗胆包天匹夫拖下去!”
听闻长孙无忌的言语,老寺人白简吓得魂不附体,想到“何足道……”雪夜击毙突厥贼子的传闻,喃喃道:“莫不是何足道那奸贼对圣上……”
听闻李世民的痛斥,老好人柴绍不忍“何足道……”就此死亡,赶紧起家拉扯房遗爱的衣袖,小声道:“还不快跪下!”
手持白玉棋子,房遗爱冲动之下将身站立,挽袖径直朝棋盘空格中放了下去。
怒极之下,李世民竟被长孙无忌牵着鼻子走,冷声问道:“何足道,你真敢行刺寡人不成?!”
响起之前所说过的话语,房遗爱惊得魂不附体,“你不脱手他脱手……这不恰好就是当年玄武门之变前,隐太子李建成与唐王李世民的境遇吗!”
眼下长孙澹的病体已无大碍,长孙无忌心中没了顾虑,一心想公报私仇借机搞死房遗爱的他,听闻柴绍的疑问,转而将早就编好的说词讲了出来,“柴驸马,何足道深得胡国公技艺真传,如果末路之下做出甚么大不敬的事情也未可知?我这也是为了圣上的安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