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后的李肃,站在书案前环顾四周,正色说道:“姜太公不得第时曾在渭水垂钓,伍子胥投身吴国更是落得吹箫乞食,汉留侯张子房不得第时也曾拾履肄业于黄石公,诸葛武侯未出山时躬耕于南阳。”
房遗爱此言一出,林修文几乎腿根一软坐在地上,“胡国公!”
李肃慷慨激昂的例子,说的林修文和他新收的三王谢徒哑口无言,只好愣在原空中红耳赤的站着。
“这些都是前辈的高贤,他们尚且都有过遭落魄一时蹇运的地步,为甚么你们恰好要执意与这位兄台的着装?”
“些许小事兄台不必放在心上。”从房遗爱手中接过羊毫,李肃目光有些慌乱的说道:“苟利国度存亡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兄台风骨鄙人佩服,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他清楚就是想走捷径一步登天,我看他就是一个连羊毫都买不起的穷酸墨客罢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停下脚步,翻身回到书案前将羊毫拿在了手中。
“你清楚就是没有将国子监放在眼里!”
走到李肃面前,房遗爱双手将羊毫递了畴昔,“多谢李兄赠笔之情。”
看着高台上被吓破胆了的林修文,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将手札交给差人后,他随即回身朝着李肃走了畴昔。
并且李肃话语间所举出的例子,更加从侧面反应出了他的才学,这让房遗爱不由暗自感慨,本来唐朝的文人并不满是一群墨守陈规故步自封的酸儒!
“他竟然说我们聒噪?”
“你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汲引!”
看到房遗爱的行动,一名学子大声嚷道:“大师快看,他要把人家的羊毫偷走!”
看着林修文近乎于请愿的目光,房遗爱心中极其不快,冷哼一声,“没兴趣。”
拿定主张后,林修文叫停了房遗爱,在他看来即便不能打消房遗爱的退学资格,趁机在世人面前挖苦他一番也是好的,“这位学子,叨教你是哪家大人的公子?我现在思疑你是冒名混入荫生恩科的!”
“瞧他那身布衣清楚就是一介穷儒,还在这里充的甚么高人雅士?”
几位学子喋喋不休的讽刺,令房遗爱想起了之前李肃的借笔之情。
“恩师美意题跋与你,你竟然两次三番口出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