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起身,便看到了坐在茶桌前,捧碗持勺咀嚼云吞的谢仲举。
望着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口若悬河的房遗爱,谢仲举破天荒的噗嗤一笑,手指驸马爷轻声说道:“房驸马,不必如此惶恐。想那梦中醉话怎能当真?本官临时不会奏明天听,至于驸马你嘛……以观后效!”
获得谢仲举的回话,房遗爱伸手翻开此中一只锦盒,一块精彩的碧玉玉佩随即呈现在了三人的视野当中。
吃了一肚子闷气,房遗爱涓滴没了吃早餐的表情,转而踱步走到书案前,提笔深思了起来。
见谢仲举出口扣问,房遗爱被说得瞠目结舌,段文楚本是唐末一方重镇经略使,后被李克用凌迟正法,不过到了演义中摇身一变成了国舅,这本就是一场戏说,何况眼下正值贞观年间,间隔残唐五代少说另有好几百年,谢仲举是如何能信赖?
说完着饱含威胁的话语,谢仲举重新端起汤碗,慢条斯理的吃起了秦京娘煮的云吞。
“何郎,这是襄城公主府的小厮送来的锦盒,点名要何郎亲身启开呢。”
得知锦盒乃是襄城所赠,谢仲举面若秋霜,思忖多少,对房遗爱说道:“驸马翻开吧,我们看看襄城公主到底是何企图。”
用楷誊写下短短十个字后,房遗爱谨慎翼翼的将信笺用蜡油封好,转而放在了一旁。
目睹没法解释清楚,房遗爱灵机一动,笑眯眯的道:“我唐朝国号,春秋时乃是晋国的古称,门生睡梦间所说的唐王并非指当今万岁,乃是晋献公……”
秦京娘见襄城送心上人玉佩,眸中闪过一丝温怒,负气道:“襄城真叫人捉摸不透,何郎快些翻开别的一个锦盒看看吧。”
“啊!如何!贵差昨夜未曾拜别么?”得知二人等待一晚后,房遗爱大感宽裕,轻拍额头,恐怕本身梦中说错梦话的他,随即摸干脆的扣问道:“贵差,门生昨夜可曾说过甚么梦话?”
写过两封家书,房遗爱左思右想,终究也只能借助秦琼之手送出去。
秦京娘捧着两个锦盒,如有所思的向前踱步,黛眉微皱,面庞看起来好似有几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