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甚么,房俊还要接着举铁钮?最轻的铁钮也要五百斤啊,他连三百五十斤的石墩都举不起来,举铁钮岂不是会被压死?”
说完,尤子章捧腹大笑,一方面是真的被房遗爱逗乐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粉饰本身方才所表示出的难堪丑态。
回想起高阳对本身的希冀,房遗爱心血上涌,暗想,“眼下如果认输,恐怕会被尤子章在长安城大肆鼓吹,到时候传到漱儿那边……我不能再让漱儿绝望了!”
“没看出来人家憋着学秦武王呢吗?你跟这着甚么急,好都雅戏吧。”
“举不动了?我的天,你是要笑死我吗?”
擦拭掉手上汗水,尤子章白了房遗爱一眼,轻视的说:“算了,还是我先来吧。”
尤子章固然能单手举起三百五十斤的石墩,但那也是他的臂力极限了,现在面对重达五百斤的铁钮,任他如何傲慢、放肆,也不敢有涓滴草率,唯恐学了前朝举鼎而亡的乌获、孟贲。
听到房遗爱的诉说,世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后,这才想起了雷鸣般的笑声。
在世人的耻笑声中,尤子章垂垂缓过神来,从惊骇的暗影中走出,尤子章看着神采怯懦的房遗爱,顿时规复了他那咄咄逼人的性子。
“房驸马,请吧?”再次朝房遗爱双眼打量,见他目光暖和如常,尤子章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是我目炫了?”
此言一出,围观世人再次收回了一阵惊呼。
“蠢货!”尤子章被房遗爱气得不轻,怒骂一声后,转而双手抓住了象形铁钮的两只象耳状的扶手。
嘲笑过房遗爱后,尤子章清了清嗓子,指着劈面的三尊铁钮说:“房俊,不管如何说你也是行动了石墩,现在举铁钮你敢不敢?”
“太沉了……”说着,房遗爱假装揉捏胳膊,用有些难堪的语气喃喃道:“我举不动了。”
拿定主张,房遗爱拱手含笑道:“能够作陪!”
铁钮落地,不明就里的世人,还觉得尤子章是用心耍的把戏,出于对他臂力的赞叹,随即纷繁喊起好来。
“俊儿哥好好跟秦元帅学习技艺,今后也好做一名威风凛冽的大将军,就像柴绍姑父那样。”
“房俊,你小子有没有被累出屎尿来,快点去厕所看看!”
“尤子章你如果敢将铁钮丢来,别说你家驸马爷脱手无情!”
“还是一只手吗?尤兄如果一只手举起五百斤的铁钮,那算房俊认输好了。”
面对尤子章的怯声扣问,房遗爱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敷衍了一会后,眼角余光瞥见脚下的石墩,脑海中俄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尤兄臂力公然惊人,怪不得能与银锤太保裴元庆比拟。”
猛地起家,看着神采风轻云淡的房遗爱,尤子章轻啐一声,“一只你个鬼啊你!来来来,你行你来!”
夸奖过尤子章后,世人的视野随即落在了房遗爱身上,看着这位身形孱羸,像极了文人的“逃兵驸马……”,大师伙不由纷繁嘀咕起他能不能行动铁钮的事情。
面对尤子章近乎挑衅的扣问,惊骇化名被人认出的房遗爱故意回绝,可就在他筹办回绝的顷刻,面前忽的闪过了高阳的倩影。
“秦武王?秦武王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如何说也是一方诸侯,逃兵驸马也能跟武王相提并论?”
第374章 举不动了(2)
站在原地,听闻闷响,尤子章愣了半晌,这才渐渐的缓过神来,望下落在房遗爱脚下的石墩,尤子章长舒一口气,语气踏实的问道:“你这算甚么意义?”
将铁钮举在头顶,尤子章请愿似得对着房遗爱大吼了一声,想要报了方才被房遗爱“偶然惊吓……”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