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畔才子的哭泣声,房遗爱更加自责,鼻子一热,眼眶微微有些潮湿,强挤出一丝笑意说:“俊儿哥一贯福星高照,想来只要得中文武状元,功过相抵也就是了。”
说完,房遗爱吐了吐舌头,他总不能文采是“文抄公……”附体吧?到时候再让高阳当作借尸还魂的千大哥妖给烧了驱邪……
“父皇的性子杀伐判定,再加上长孙母舅从旁教唆,恐怕俊儿哥要吃些苦头了。”
“为何没有?眼下突厥国兵犯雁门关,即使我做不成文臣,去到虎帐将功赎罪总成了吧?依仗你男人的武功,还不得把那些个番邦小丑打的屁滚尿流,别忘了,阿史那突鲁、阿史那英劫可都是死在我手里的!”
合法房遗爱身陷茫茫深思当中时,俄然感受背后一凉,高阳的纤纤玉手便抵在了后背之前被阿史那突鲁击伤的伤口处。
此言一出,秦琼三人尽都难堪一笑,纷繁对高阳表达出了歉意,而高阳则拿出了贤浑家的姿势,对于世人的美意欺瞒一笑了之,谎话被戳破后,席间一时欢声笑语不断于耳,就连从不喝酒的高阳,也举着酒杯一一敬了秦琼三人一杯。
高阳的声声哭泣,房遗爱听得逼真,满怀痛苦感喟道:“我就说这事不该该奉告你吧,瞧,还没如何样呢,就开端要死要活的了。”
“俊儿哥的文采武功独占鳌头,想起在五凤楼醉酒题诗的传闻,俊儿哥可算是占尽风华呢,要不然你即兴给漱儿作一首诗?想来你整天给这个题字,给阿谁作诗的,倒头来人家这枕边人倒是甚么都没有呢!”
饶是嘴上逞强,房遗爱心间的彷徨却一点也不比高阳少,望着头顶镂空的青萝幔帐,房遗爱好似看到了满天星斗,又仿佛看到了驻扎在雁门关外的如狼似虎的突厥铁骑,心想,“如果有机遇当兵报效倒也不错,不知万岁会不会给我这个机遇,毕竟此事牵涉到了一众文武群臣,帝王的严肃被触及,不将我举家放逐就算格外开恩了,何况又有长孙无忌、萧瑀一党从旁教唆,怕是没法看到儿孙绕膝、尽享嫡亲的那一天了!”
伸手重锤房遗爱胸膛,高阳含泪气鼓鼓的说:“哼,你如果早些奉告我,那里还会有逃兵驸马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件事,想来化名一事恐怕还能在耽误个周年半载。”
坐在饭桌上,还没等房遗爱开口,高阳起家夹起一颗青菜,径直送到了秦京娘的碗中。
说着,高阳忽的想起了甚么,伸手从枕下拿出那已经被宫廷木工修好的拨浪鼓,悄悄动摇,含笑说:“幸亏俊儿哥还送了一个拨浪鼓给人家,不过那不见机的木工说,这个拨浪鼓只值五文钱呢,叫漱儿把他一顿好骂,要不是俊儿哥让漱儿温淑一些,换做平常的脾气,早就把他赶出宫门了!”
话说间,高阳神采暖和,腔调活泼动听,却听得秦京娘花容失容,赶快向房遗爱抛出了求救的目光。
鼓打二更,躺在榻上,跟着高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终究落下,房遗爱这才停止报告,悄悄起家,看着背对着本身的高阳,无声感喟,暗想,“不晓得明天做的对不对,想来却又要漱儿跟着我担忧了。”
“不会吧,高阳公主自从嫁到房府后,性子变得格外贤淑,常日像只小鸟似得围在房俊身边,总不会冷不丁的转性吧?”
有道是伉俪同心,看破房遗爱的心机后,高阳即打动又落寞的说:“考中状元?到时欺君之罪落下,俊儿哥另有机遇吗?”
干咳一声,在秦琼、秦京娘、谢仲举三人的谛视下,房遗爱用拿着箸子的手指了指高阳,讪讪地说:“都晓得了。”
第401章 风不止
“当夜若不是为了救漱儿,俊儿哥恐怕也不会受伤吧?想来俊儿哥的技艺是跟谁学的?另有文采、医术,难不成俊儿哥是用心韬光养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