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见房遗爱喃喃自语,冷哼一声,“你是不是……”
“他明天早晨还挺结实的,如何俄然间就暴毙了?我用真气封住了他的经络大脉,就算是死也不会是这么个死相啊,七孔流血、嘴唇泛黑,这较着就是中毒了嘛!”
“元帅,这就是你多虑了。像昨夜我和谢兄弟乔装夜探天牢,谁会找到我们头上?”房遗爱微微一笑,眸中滑头之色转眼即逝,心想,“死了倒还好,一了百了,万无一……”
得知宫中有人看望过萧锐,长孙无忌和马周对视一眼,脸上尽都闪现出了难堪、迷惑的神采。
“昨夜可有人进大牢看望过萧锐?”
说完,秦琼见青萝幔帐中人影明灭,自发高阳再次的他,碍于君臣之礼也不好久留,对着房遗爱叮嘱几声后,便赶着去察院刺探动静去了。
“那还能有假?在紫宸殿我还特地看了一眼萧锐的死尸,尸身七孔流血、嘴唇发黑,一看就是中了剧毒身亡的!”秦琼急的口干舌燥,说完萧锐的死相后,一口气喝下茶水,那里还顾得上烫不烫嘴。
眼望房遗爱神采如常、目光果断,秦琼这才信了他的话儿,坐在茶桌前低头念叨:“我信你有甚么用?万岁会不会信你?萧瑀会不会信你?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会不会信赖?”
“是宫中的内侍臣。”
房遗爱低声自语之间,全程闻声夫君与秦琼对话的高阳,面色忧愁的走下床榻,身处玉臂轻柔的环扣在了房遗爱的腰间之上。
就在房遗爱温言安抚老婆时,察院中早已经是热火朝天,昨夜在刑部大牢当值的禁军、狱卒尽数被传唤参加,大堂上,长孙无忌、马周顶冠束带,分摆布坐在公案后,奉王命彻查此事的二人,心中早已盘算了要将萧瑀死因问个水落石出的动机。
双眸板滞的看向脚下青石板,房遗爱失神喃喃道:“圣上命长孙无忌和马周彻查此事?长孙无忌官居尚书右仆射,那但是当朝宰相啊!马周官居监察御史……卖力的恰是监察百官、改正刑狱的官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