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本官受命协滋长孙丞相审理萧锐暴毙一案,有关事情触及到了通行腰牌,这才来冒昧就教总管,还望老哥哥指导一二。”
察院中鞠问的多是朝廷大臣,除了武将以外,那些个文臣还没等动刑便招了,现在见谢仲举竟如此嘴硬,看惯了酷刑加身的衙役也悄悄咋舌,相视一眼,两名衙役抄起夹棍,两厢又各自走出了一名衙役,四人合力将夹棍套在谢仲举的膝盖之间,二人抓起谢仲举的肩膀叫她跪在地上,别的两人放开夹棍上的麻绳,一人一头儿,用力猛地一拉,硬木料质且浸过桐油的夹棍随即将谢仲举的双膝夹在一起,痛感远要比之前的拶子更甚数倍不知。
三声惊堂木响彻察院大堂,卖力履行的两个衙役奋然用力,麻绳几乎被他们用蛮力扯断,而重刑之下的谢仲举脸颊尽是汗水,一双杏眸中透露痛苦以外,刚毅之色也愈来愈深!
大明宫中,监栏院中,正坐在王有道房中,与他促膝长谈的马周没出处的打了个喷嚏,在揉了揉鼻子后,持续从王有道嘴里套起了话来。
“不识汲引!”冷哼一声,长孙无忌倒也乐得一番鞠问,毕竟自从察院建立以来,能够蒙受重刑却不开口的话人儿,倒是还没见过。
之前马周考虑到此事触及到长孙皇后,这才会来到监栏院,筹算旁敲侧击的从王有道这里探听出点有代价的线索。
“给我用力收!”
“不招?”目睹谢仲举一言不发,长孙无忌抚髯嘲笑,“这拶子如果再用力的话,你的双手可就永久握不了笔了!”
比及衙役七手八脚的将谢仲举抬下去后,长孙无忌坐回公案前,抚髯喃喃道:“要不是希冀着从他嘴里撬出来何小贼的弊端来,本官早就把他交给马周去鞠问了!马周呢?他去哪了?”
“收!”
“收!”
十指连心,跟着拶子垂垂合拢,一言不发的谢仲举惨叫一声,殷殷血迹从她一双玉手间连串滴落,随即讳饰上了之前落在地上的汗痕。
谢仲举此时痛得面色惨白,面对长孙无忌的扣问只是冷哼相对,任他如何威胁却也不肯流露半点有关“何足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