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之前只是猜疑驸马和何足道究竟是不是同一人,眼下看来这个猜疑已经被撤销了。”
马周点头苦笑一声,“不晓得,不过渤海国也有一些能人,驸马就放心备考吧。下官此次前来为得就是让驸马放心备考,切莫要因为谢仲举下狱一事乱了方寸。”
“明天早朝马周就要向万岁禀明萧锐暴毙一案的开端成果了,可阿谁该死的谢仲举竟是一言不发。”
“要不然我去房府看了究竟?还是不要了,房俊被冲儿打成重伤,这几天房玄龄见了我模样都变了,此次去岂不是上赶着找打?”
说完,尽了本身所能的马周走出房间,再对高阳拱手过后,接着便分开了房府,只留下房遗爱呆若木鸡的站在屋里,嘴角连连抽搐,明显是被谢仲举的性别“吓……”得不轻。
“女人?一片密意?不是……我二弟他是一个内侍臣呐!”
“这两封笔迹固然表白房俊和何足道很有能够是同一人,但仅凭两张纸却没法让万岁以及文武百官佩服,此事若做出来没有非常掌控啊!”
房遗爱自嘲似得对马周拱手后,苦笑道:“之前我若想到有明天的窘境,那里还会去妄图功名二字?眼下如果能度过此难关,叫我去南山放牧,我也是心甘甘心啊!”
话说一半,马周言语顿了一顿,饱含深意的私语道:“驸马莫要负了人家女人的一片密意啊!”
房遗爱被马周说得心神开畅,转念却有升起了一丝顾虑,喃喃道:“可眼下化名之事满朝文武近乎人尽皆知,万岁却被蒙在鼓里,如果泄漏出去,万岁的龙颜置于何地?天威焉能毁伤半分?”
房遗爱迷惑不解时,马周已经走到了房门前,伸手翻开房门,见高阳守在门前未曾拜别,马周微微一笑,回身拱手道:“驸马艳福不浅啊,谢仲举甘心为了驸马蒙受连番酷刑,而拒不松口,想来倒是饱受折磨……”
马周抚髯持续说:“既然驸马成心求生,但不知有甚么奇策脱身啊?”
“长孙润说的没错!房俊,你公然有眼疾!甚么眼疾啊!清楚就是眼瞎嘛!”
“啊?”房遗爱被马周说的一头雾水,喃喃道:“小错儿?”
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马周扬手打乱了思路,“本官身为监察御史,自有门路密查来一些动静,驸马就不必多问了,问了我也不会申明的。”
“小友有所不知,渤海国长存背叛之心已久,此番进宫必然会刁难我大唐,只要驸马能够用言语让使臣臣服,彰显我大唐天威,到时万岁龙心大悦,一干重臣在旁讨情,又有长孙皇后在此中周旋,驸马的性命无忧矣。”
“往小了说,不过是冒名进入国子监罢了,驸马年幼经历尚浅,比及认识到不对时已经难以转头,这才硬着头皮走到明天这桩地步,想来你与万岁乃是翁婿姻亲,圣上念在二位公主的相思之情,想来也应当能谅解驸马的小错。”
“那仁兄是如何得知我与皇后娘娘定计……”
马周固然只比房遗爱年长十岁,但心性却堪比房玄龄、杜如晦,此时二人扳谈仿佛一师一徒,马周在不受连累的同时,极力点拨,尽力挽救着他这位志气相投的小友。
“渤海国?西凉小国前来进贡,与我的化名之罪有甚么关联?”
长孙无忌坐在书房的公案前,一手拿着武举点评、一手拿着“何足道……”的真迹,脑海中想着的尽是如何能将房遗爱或“何足道……”一举置于死地。
“谢瑶环……谢仲举……”
“蔡少炳?是谁?”
马周这一番话既没有否定,也没有答允,明显他并不想被房遗爱拖下水去,这才会说出如许一番模棱两可,却又有些避嫌的话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