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道扫了扫蝇帚,小声道:“奉皇后娘娘口谕,去到察院缧绁取些东西。”
得知渤海国进宫的物件儿,长孙无忌灵机一动,顺口保举起了本身的新朋党,“启禀万岁,既然渤海国进宫佛骨舍利,想来明日早朝必然会以佛法为由刁难我邦,臣传闻金城坊会昌寺有位辩机法师,此人乃是玄奘法师的高徒,对于佛法可谓研讨极深,又精通诗词歌赋、才情敏捷,明日可唤他前来与渤海国使臣辩论。”
“不晓得啊,怕不是疯了吧?”
来到缧绁,房遗爱正坐在床上盘膝打坐,见白简三人一块赶来,心道:“不消问,一准儿是我老丈人来打我了。”
“启禀万岁,渤海国固然国土不大,但却处在西凉、高句丽等藩国咽喉要塞之间,若他起兵抵挡,恐怕余下诸国也会遭到影响。”魏征陈其利弊道。
李世民走下高台,哈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奏折,抚髯思忖道:“说点闲事吧,渤海国的使臣昨夜已经到了长安。明早朝会便要朝见寡人,这帮藩蛮始终在天朝与突厥之间扭捏不定,恐怕此来名为朝贡,实则是来密查我朝真假来了。”
白简申明李世民旨意,房遗爱惴惴不安的心完整放到了肚子里。
马周含笑走到房遗爱面前,在他耳畔窃保私语几声,随后二人相视大笑,笑声能够称得上是荡笑了。
王有道只获得了长孙皇后的口谕,对于为甚么要抱被褥,也是一百个疑问。
不等房遗爱把话说完,王有道红着脸走到床边,一把将被褥抱在了怀里。
想到昨晚李丽质夜宿缧绁一事,白简和王有道顿时红了脸,相视一眼,讪讪地喃喃,“本来是要这褥子上的落红……我们可不是内行嘛。”
几个深呼吸后,李世民眼望跪在殿下的长孙无忌四人,喟然一叹,“都起来吧。”
进到大明宫,出于对大怒下的李世民的惊骇,无旨宣见的房遗爱倒乐得平静,在廊道与王有道别离,跟着白简一块去到监栏院了。
“老哥哥,状元郎和马御史这是如何了?”
李世民侧眼打量了白简一番,忽的灵光闪现,“今晚把他靠近宫中,叫他跟你住在一块。”
李世民翻开奏折,大略看了一遍,点头道:“佛骨舍利?渤海国也出了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