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案之上如何会摆放着茶盏?上面没有落灰,是这几天新放上来的……”
“不好?有甚么不好的!”自从达到梅坞县后,房遗爱接二连三攒下了一肚子闷气,现在见捕快说出如许的话来,心中的肝火顿时便发作了。
房遗爱端起公案上的茶盏,看着梅竹生,道:“这尊茶盏但是你的?”
刑名师爷站在堂下,眼望嘴上无毛、年纪尚轻的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无声嘲笑几声,过了一会这才微微抬手,对着堂上坐着的县太爷拱了拱手。
“如何着?不打升堂鼓?那就挨板子吧!”房遗爱沉着脸道。
“老杂毛,倒也认的干脆!”房遗爱暗啐一声,梅竹生神采傲然骄易,早已将让贰心生不满,现在之以是耐着性子不发作,美满是为了找出刑名师爷的忽略,好一棒子将其打死。
“是……是本县刑名师爷的。”为首捕快被房遗爱目光直视,这才不情不肯的喃喃道。
之前捕快已经向梅竹生说过公堂上的环境,现在见房遗爱开口扣问,梅竹生倒也安然的认下了,“恰是门生所用之物。”
此言一出,梅竹生几乎骂起人来,深通刑名之道的他之以是委身梅坞县内衙担负刑名师爷,恰是因为没有功名在身,现在见房遗爱用心问起,老谋深算的他,那里会看不出这是堂上这小娃娃的激将法。
此言一出,捕快们全都没了动静,站在原地低头不语,仿佛未曾听到房遗爱的扣问声。
“我们衙门可有县丞?”想到当代县令不在县丞可暂任一县之长的端方,房遗爱耐着性子开口问道。
“恰是门生。”梅竹生点头道。
房遗爱眸子转了几转,身子前倾,单手趴在公案上,含笑问道:“梅师爷,可有功名在身?”
坐在堂上,眼望一众皂隶、捕快,房遗爱心想,“想来这梅坞县正堂好久未坐,倒是把你们给惯坏了!来日方长,这不过是开胃菜罢了,今后如果再敢呲毛扎刺儿,别说本县把长孙无忌对于我的花腔,用在你们身上!”
房遗爱慵懒的靠在木椅上,抬眼看向躺下的皂隶,揉了揉耳朵道:“打过了?本县未曾听到,再打升堂鼓!”
九名皂隶面面相觑,碍于之前房遗爱闪现出的武力,这才没能发作,怀揣着满腔肝火,再次敲起了升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