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生只知刑名,对于官阶品级倒是一概不知呢。”范进一脸正色的道。
房遗爱神采庄严,拂袖冷哼道:“曹州知府,你休要诬赖本官,想本官乃是今科头名状元,皇家驸马,如何能够去到秦楼楚馆作乐!”
曹州知府被这一老一吝啬得忍不住要骂娘,强忍着心中的气愤,道:“好,你不晓得,有人晓得,梅竹生!你来讲说!”
站在堂下的梅竹生刚要开口,只听一声响彻公堂的惊堂木响起,房遗爱义正言辞的道:“梅竹生乃是本县的人犯,他说的话如何能够当证词?”
就在世人各怀心机,群情纷繁时,曹州知府经太长久的震惊,这才悠悠回过神来。
“起开?等知府拿来印信本县天然会让开!”房遗爱再拍惊堂木,对着站立在两厢的皂隶道:“来啊,这二人拒不下跪,给本县把他们的腿骨打断!”
“我!”曹州知府被说的一怔,随后看向范进,没好气的道:“你快给你家老爷说说,遵循唐律上官有没有在部属衙门升堂问案的权力!”
“好,县尊大能够打本进京,在万岁面前参门生一本好了。”
“就请府尊去府衙拿来官印、文书,到当时本县自当退位让贤。”说完,房遗爱再次坐在了木椅上。
房遗爱面带笑意,看向下属,道:“府尊,这里是梅坞县,本县的府衙,审理人犯理应由本县来主持!”
“嗯!欺官慠上!”
“启禀县尊,回梦楼乃是烟花娼院。”范进猜中了下属的情意,现在二人开端一唱一和的演起了双簧。
“县尊说下官欺官慠上?”
思路飞速运转,房遗爱眸子转了几下,开口道:“不错,本县的官阶不如府尊,不过那又如何?”
“黑账?想这帐本白纸黑字,作假大家都会!”梅竹生晓得帐本已经落入房遗爱手中,现在曹州知府在场,贰心中的底气实足,心机防地没有崩溃,天然不会承认。
范进晓得房遗爱不精审案,已经被任命为刑名师爷的他,开口道:“梅竹生,黑帐本就是你的笔迹,不如将你常日所写笔迹拿来两相对比,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他就是当朝武状元?杀死突厥军人的少年豪杰?”王通胆颤如麻,想起之前两次还试图跟房遗爱脱手的旧事,这位平时在梅坞县横着走的都头,刹时泄了气。
“房驸马,你固然是当朝驸马、头名状元,但这上任文书上说的清清楚楚,你已经被改认梅坞县令,论品阶本官还在你之上!”
房遗爱本就想着迟延时候,见曹州知府被说得理屈词穷,干脆不再理他,转而对堂下的梅竹生和王通道:“梅竹生、王通,这些年来你们将梅坞县的税粮进步三成,剥削的粮食、布帛、特产是不是全都发卖给了湖广客商?”
“那又如何?你给我起来!本府要坐在这!本府要坐在这审理人犯!”曹州知府筹算将房遗爱扯下正堂,可一想到他那秦琼亲传的技艺,方才伸出的手掌随即又收了返来。
房遗爱挠了挠头,看向一旁的范进,道:“范师爷,回梦楼是甚么处所?”
曹州知府被气得双手直抖,指着房遗爱,一字一句的道:“等本府拿来印信,怕是你已经结案了!”
听到曹州知府的言语,房遗爱心间一怔,暗叫不好,“坏了!我方才只顾着表白身份,如何把万岁革掉我尚书右丞、驸马都尉官衔儿的事给忘了!”
房遗爱端坐在木椅上,侧眼看向一旁的下属,一片茫然的道:“回梦楼?是甚么处所?”
“房俊!你莫非是要逼迫本府?”曹州知府被房遗爱滋扰的没了脾气,怒拍公案,大声喝道。
“你!”曹州知府正要戳穿房遗爱的谎话,可一想到他皇家驸马的身份,不由泄了气,“这小贼是当朝驸马,本府若硬说他去秦楼楚馆吃酒,岂不是打了万岁爷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