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岐黄医术申明在外,面对下属如许的折节恩德,范进天然戴德戴德,在连声伸谢的话语中,二人齐步走出了县牢,含笑朝县衙走了畴昔。
等秦京娘测量好尺寸,房遗爱走到茶桌前,抬头喝下秦京娘那半盏残茶,泄气的道:“梅竹生和王通死了。”
“如此说来,此事也是曹州知府所为?不过师爷怕是一样没有证据吧?”房遗爱大要含笑,心中却升起了动用那唐太宗钦赐的“权宜行事……”之权。
说着,梅竹生话锋一转,腔调夹带祈求的道:“不过门生另有一桩把柄,一桩足能够让曹州知府判处斩监侯……不!凌迟或腰斩的把柄!”
回到内衙,房遗爱亲身为范进包扎过伤口后,这才告别范进和八端,负手踱步回到了新居处当中。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早夙起床,梳洗穿戴过后,踱步来到公堂,筹办点过卯后,便去县牢扣问梅竹生。
将平常事情交给范进后,房遗爱怀揣着愁闷的表情,踱步来到正厅,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桌上,测量布匹的秦京娘。
“好了!本县晓得了,权当作给他们放的假就是了。”
捕快单膝跪在堂下,神采镇静,言语支吾的道:“启禀县尊,今早五更天曹州知府就到了县衙……”
“明天空值三人,全都是昨晚被太爷打……”
四目相对,房遗爱恨得牙根直痒,“好一个老狐狸,凭着一桩虚无缥缈的把柄,竟想让本县抹去暗害知县从犯的罪名……”
“曹州知府将梅竹生、王通二人,当场正法了!”
房遗爱摇了点头,长叹一声,“是曹州知府动的手,打着依法行刑的名头,暗行杀人灭口之事。”
“好,如此梅师爷好好想想吧。”说完,房遗爱对范进说:“走吧,本县回内衙给你包扎伤口。”
房遗爱想着,梅竹生苦笑一声,“县尊所言不差,此事门生一样没有把柄。”
秦京娘指了指书房,小声道:“姐姐在清算帐本呢。”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曹州知府,出京时万岁钦赐的私印宣纸还未曾用过,真如果逼急了,本县摘了你的乌纱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