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坐在公案前,房遗爱低头深思,有关考成县人丁骤减的疑团,在贰心中久久缭绕,此中关头一点,恰是曹州知府和刘虞候当年曾去考成县剿除匪患一事。
听胥吏说的有理,房遗爱神采这才和缓了过来,表示胥吏起来后,端着茶盏道:“本官问你,之前的匪患可曾安定?”
又将考成县的环境细细看过一遍,房遗爱奋然合上纸薄,起家冷声道:“考成县被朝廷定位中等县衙,想来人数必然要比梅坞县多很多,梅坞县人丁总计两万三千余人,怎地一其中等县还比不过一个末等县?”
胥吏将身站在案前,眼望端坐在台上,神采已现愠怒的下属,赶紧回道:“启禀通判,考成县虽受天灾影响,但题目确切不大,不过在两年前,那里曾经发作过一场瘟疫,人丁这才锐减了七成。”
房遗爱连连嘲笑,看着跪在堂下的胥吏,一字一句的道:“蓬莱郡未曾闹过匪患,曹州府治下一贯腐败,考成县的匪患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是啊,是啊,那些小我头有男有女,看着好不吓人呢。”
“考成县,位于曹州府南陲,怎地人辩才有八千余人?”
“当年刘虞候跟从府尊,时任州府校尉,传闻当年刘虞候在剿除匪患时,一马抢先,杀了不下数百人呢。”
“两年前府尊时任知州,恰是府尊领人剿除的。”
“未曾。”
接连看过几张公文,房遗爱气得将其摔在桌上,冷声道:“本官一介通判,瘟疫都要管?干脆叫我坐在曹州府衙正堂好了!”
胥吏多嘴,鼓吹似得一句话,立时引发了房遗爱的重视。
“哦?三辆马车?如此说来,剿除的人数怕是要有上千人了。”
得知考成县闹过匪患,房遗爱将信将疑的坐回坐位,细心想了半晌,却又站了起来。
又问了胥吏几个题目,见他所知实在有限,房遗爱挥了挥手,叫他退下办公去了。
“一场瘟疫要了上万人的性命,怎地梅坞县百姓未曾得知?本官的上任文书为何未曾写明?这纸薄上如何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已然安定。”
“县衙辖下总计三十八个村寨,均匀下来,一村不过二百余人,这那里是村寨,清楚就是坊间民舍嘛!”
“考成县正堂莫非是个酒囊饭袋不成?任由辖下子民拖交银税,怎地两年来半点行动都没有?”
“本官问你,考成县所处那里?”
此言一出,房遗爱恍然大悟,暗想,“怪不得那刘虞候说他的宝剑杀过不下百余人,本来是为此。”
心头升起两团疑云,房遗爱点头想到:“此事怕没这么简朴,改天查一查曹州府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陈迹,不然……亲身去趟考成县也是无妨的。”
细心机惟更加感觉不对劲后,房遗爱出门叫来部下胥吏,开口问道:“考成县是如何回事?为何人丁如此之少?莫非也受了蝗灾、水患的影响?百姓都避祸跑了?”
“蓬莱郡可曾闹过匪患?”
“曹州南陲。”
提起此事,胥吏的神采顿时和缓了下来,含笑道:“不瞒通判,两年前门生还在黉门读书,也曾见过那些被押送返来的流寇人头,足足装了三辆马车呢。”
房遗爱站起家来,手指跪在堂下的胥吏道:“如果不说,别怪本官部下无情!”
“放屁!”房遗爱听闻此言,气的拍击桌案,将手中纸薄丢在地上,冷声道:“你当本县是三岁孩子吗?发作瘟疫,为何纸薄上未曾记录?为何朝廷未曾传闻?难不成是你压下了上奏的文书?!”
见房遗爱不信,胥吏连连叩首,夹带哭腔道:“通判,门生不过是文房中的一名胥吏罢了,未曾到过考成县彻查,此事也是听前任胥吏所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