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吉祥被说动,房遗爱大喜过望,回身返回公堂,刚巧赶上了考核完卷宗出门的谢瑶环。
“不错,恰是长孙安业。获得嘉奖曹州知府好似尝到了长处,有事没事便来考成县扫荡,到最后竟抓住由头,将小槐村、三柳村、武典村等多个村寨判为流寇,一一搏斗了!”
“曹州知府与他部下的恶兵连续搏斗了四五个村寨,此中除客岁幼的孩子、白叟幸运逃生以外,丁壮男人、女人都被搏斗殆尽。”
“小槐村等多个村寨被屠,四周村镇民气惶惑,碍于文凭路引有限,不能逃往其他州郡,只能迁徙到曹州别的县城,饶是如许舍家撇业,考成县一年以内便搬走了五百余户,加上被屠的村庄、死于天灾的人丁,考成县也只剩下八千余人了。”
三人先掉队到金吉祥的住处,将房门倒扣后,房遗爱坐在茶桌上,也不等金吉祥倒茶,直截了当的说:“直说吧。”
得知白叟、孩子逃生的本相,房遗爱冷哼一声,“曹州知府,狗官!本官回到府衙,定不与你干休!”
“下官……下官……”金吉祥支吾几声,想要开口,却又怕中了房遗爱的套儿,只得说了一句阿谀的话,“全仗垂白叟做主。”
见房遗爱轻车熟路的走进内衙,金吉祥摸了摸酒糟鼻,打了个喷嚏,道:“怪了,这垂白叟还真不见外。”
“去将县志、民生书薄拿来,本官要一一对比,做的没错便饶了你!”
“啊?瘟疫?没有啊!我们县没闹过瘟疫啊!”
“不就是关陇门阀出身吗?”房遗爱自顾自的倒上茶,放在谢瑶环面前一杯,表示金吉祥坐下,接着说:“关陇门阀遍及河南道,此事本官怎会不知。”
“哦?他还担负过知州?”房遗爱摸着下巴,心说:“倒是将这曹州知府藐视了。”
“如何?县尊有难言之隐吗?”见金吉祥言语支吾,房遗爱心中一喜,赶快问道。
“哼!府尊?曹州知府吗?他在本官眼里一文不值!”
金吉祥恭恭敬敬对房遗爱二人拱手,这才悠悠的道:“大人可知曹州知府的来源?”
让开坐位,表示谢瑶环细细盘问小槐村的近些年记录,房遗爱唯恐金吉祥发觉出非常,干脆走下高台,带着他去到县衙门口通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