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一?你和那牲口连杀良冒功的事情都干办的来,还谈甚么品德!”
见曹州知府死不认账,有了把柄在手的房遗爱那里还会去惊骇他,伸手拍击桌案,指着曹州知府大声道:“别跟我来这套,你不晓得?你不晓得他会假扮毛贼袭杀本官?”
“刘虞候乃是府尊部下的都统,他带兵出城,府尊怎会不知!”
“既然你们二人包庇与他,那本官便自去讨一个公道返来!”
“本官亲眼得见,还能有假不成!”房遗爱愠怒看向蔡少炳,心想,“少跟我来这套,这事儿你脱不了干系!”
蔡少炳嘲笑一声,道:“不错,房兄既然一心认定截杀之事,乃是刘虞候冒名作为,不如去到虎帐与他劈面对证啊。”
“房通判,既然没有证物,此事就罢了吧。本官请名医为尊夫人调节伤势也就是了。”
蔡少炳面色不改,含笑道:“既如此,一无人证,二无物证,房兄何故必定那人便是刘虞候假扮的?”
“城外大营?两千兵卒?不过一群土鸡瓦狗!”
“大胆房俊,竟敢殴打本府!”曹州知府捂着淤青的右眼,恨声痛骂,不过这骂声房遗爱倒是听不见了。
“给甚么公道?”
蔡少炳长年在察院行走,一张巧嘴早已如化臻至,现在见房遗爱未曾擒住刘虞候,心机周到的他,刹时便发觉到了这层桎梏,“既然亲眼看到刘虞候,房兄为何不将他擒来?到时府尊也好发落。”
“这个!”
“一伙鼠道毛贼罢了,房兄何必置气,未曾伤到吧?”
蔡少炳暗骂痴人,心想,“人家都看清刘虞候的面貌了,这桩把柄不比你杀良冒功来的轻巧。”
“这……”
制止曹州知府持续往下说后,蔡少炳含笑对房遗爱道:“房兄,你说毛贼是刘虞候假扮,可有证据?”
“那些个蟊贼碍手碍脚,本官一事忽视,叫刘虞候跑了!”
房遗爱对蔡少炳的话充耳不闻,接茬往下道:“那贼首房俊倒是看到了,恰是知府部下的刘虞候!”
房遗爱将身站起,负手冷声道:“不错!也不晓得是阿谁混账瞎了眼,敢派人截杀本官!”
“想刘虞候大小也是个五品官儿,应当不会以公报私吧?”蔡少炳说着,看向曹州知府,开端拉起了帮腔,“府尊,你说是吗?”
“啊?考成县治下一贯腐败,如何会有毛贼拦路,何况通判武功不凡,他们如何会如此不长眼!”
城外虎帐中安扎着两千名兵卒,全都是曹州知府的亲信,二人认定房遗爱不敢前去质对,这才会有恃无恐的出言挖苦。
房遗爱乘势说道:“还请府尊将刘虞候带来质对,我与他当堂辩论,真假一问便知!”
“啪嗒……”
负气走出府衙,房遗爱径直回到宅院,牵出马匹后,连官衣都未曾换下,便乘马朝着城外赶了畴昔。
曹州知府气得双手连颤,头上的纱帽向左倾斜,明显是在被殴打过程中所弄歪的。
见二人闪动其词,房遗爱勃然大怒,拱手道:“府尊,请这里来。”
曹州知府说完,刚想要说些其他的,却被房遗爱抬手打断了思路。
跟着茶盏落地,收回的清脆声响,蔡少炳这才从房遗爱带来的震惊当中,悠悠换过了神来。
“着啊!”曹州知府恍然大悟,看向门外,奸笑着道:“本府就怕房俊不去虎帐,如果他敢去虎帐找刘虞候质对,怕是要被乱刀分尸不成!”
“遵循房俊昔日的性子来讲,这口恶气他怕是咽不下。”蔡少炳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阴鸷一闪而过,“恭喜府尊,舍弃掉一个小小的虞候,反倒肃除了一个庞大的绊脚石。”
曹州知府被说的理屈词穷,心中的憋屈顿时换做肝火,对房遗爱朗声道:“嘟!房通判,别忘了本官乃是一府之主,你这是在号令本官?有本领你去找刘虞候质对啊!他就在城外大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