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明公,这账簿……对得很。”
二人来到正厅,范进正在陪白简下棋,秦京娘则站在一旁斟茶旁观,言语间欢声笑语,倒真拿白简当作了自家人对待。
“是,大人。”
听到秦京娘罕见的腔调,房遗爱起家站立,正要出门一探究竟,虚掩着的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对得很?”房遗爱微微点头,固然心中有些泄气,但他也清楚的晓得,曹州知府在任两年毫不成能将把柄留在明面上,想要查账怕是要费一大番工夫了。
“三路应小飞,哈哈,范师爷,你无路可走了。”
“咦?莫非咱家来晚了?没赶上兄弟和弟妹的喜酒。”白简坏笑一声,立时便从谢瑶环的着装、发式上,看出了她觉得人妇之事。
此时,谢瑶环的箭伤已经病愈,坐在书案前临摹古帖,含笑道:“官人不要性急,想从曹州找到长孙安业的把柄,怕是有些困难呢。”
见房遗爱成心支开本身,白简倒也不恼,目光扫向谢瑶环,凑到房遗爱耳畔道:“兄弟别焦急,咱家今晚能够住在客房等待一宿,明天我们仨人再赶路也不迟。”
“返回长安?”
“范师爷,这账簿如何样?”
对于账簿事件,房遗爱一窍不通,只得将账簿转交给范进,本身则坐在一旁,为范师爷壮起胆儿来。
“环儿放心,固然我和京娘奉旨回京,但公事上有范师爷、糊口上有范大嫂、范大娘帮衬,倒也不会手忙脚乱。”
“出京时皇后娘娘也曾叮咛过,表示要我对长孙安业部下包涵,但万岁派我来河南道不就是为了制约关陇门阀吗?俗话说打蛇须打死,眼下曹州知府已然开罪,接下来不去找长孙安业的倒霉,我又能如何呢。”
“好了,环儿,我们出去迎客吧。”
“京娘的腔调为何如此仓惶?莫非出事了?”
“好了,查了一天,你也累了,归去歇着吧。”
“嗯……”房遗爱低头深思多少,昂首看向白简,猎奇的道:“既然哥哥是来宣旨,这……”
面对房遗爱的扣问,钱谷师爷一双豆眼转了几转,终究一言不发的拿出一沓账簿,递到了房遗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