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台衙门的衙役全都是长孙安业的亲信,天然晓得长孙无忌与房遗爱之间的新仇旧怨,现在面对房遗爱的女人,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能将其立时鞭挞致死。
比及两名衙役手持拶子,走到谢瑶环身后时,一向将身站立的她,蓦地开了口,“本官乃是朝廷重臣,你们怎敢动刑!”
“现在火海当中。”
深吸一口气,谢瑶环强忍着受刑下的剧痛,再次开口道:“昨晚府衙失火,知州与刺史全都不在现场,何谈本官将官印用心交予那突厥贼子?”
面对蔡少炳的逼问,谢瑶环闭上双眼,任由长孙安业和蔡少炳如何号令,却再也不肯说出哪怕半个字儿来。
第603章 范进装疯
与长孙安业一番质对,谢瑶环不但没有半点惧色,反而放声嘲笑,“刺史道下官诈开城门,守城兵卒却不慎丧身火海。刺史又说下官私通突厥,用来指证的物证倒是那早已失落的官印。”
日落时分,躲藏在城南堆栈中的范进,迟迟不见谢瑶环的动静,颠末几番探听,得知府衙被道台衙门的捕快周到扼守的他,不由生出了去往长安向房遗爱报信的心机。
此言一出,两名衙役双双抬腿,用力揣在谢瑶环的内膝之上,庞大的打击力,使得孱羸的谢瑶环顿时倒地,双腿剧痛且披发着阵阵酸麻,仿佛已经不属于这副身躯了。
“开端查验,二人乃是当值的捕快。死因全都是脖颈咽喉处的刀伤。”
“那人昨晚奋力救火,早已葬身火海!”
一向从中午审判惠邻近傍晚,拶子、夹棍、水火棍、杀威棒样样使出,谢瑶环却仿佛一尊石像,任由几人施刑,却连冷哼都没收回一声。
长孙安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嘲笑道:“此事须得问你啊!”
“诈开城门有守城兵卒为证,私通突厥……天然是那失落的官印觉得物证了!”
“呸!一派胡言!”长孙安业好酒贪酒,论舌辩天然不是谢瑶环的敌手,眼下被说得理屈词穷,不由将目光对准了坐在堂下陪审的蔡少炳。
“哦?烧焦了的尸身?可命仵作查验过?”蔡少炳嘲笑着问道。
“刀伤?”谢瑶环不成置信的看向衙役,腔调有些仓促的问道:“他二人全都死于火海,怎会有刀伤?”
“不动大刑,谅你不招!”蔡少炳手持惊堂木,奸笑一声,“给我夹上拶子!”
见蔡少炳故伎重施,谢瑶环平静自如,亲眼看着衙役将刑具搬上公堂,一介弱女子的她,何曾闪现过半点惧色。
“是你昨夜诈开曹州城们,放突厥贼子进城,后有放火燃烧府衙,为的就是袒护那官印失落的究竟!”
“谢仲举,我劝你快些找上来!”蔡少炳出京两个月,从未实施过鞭挞逼问的伎俩,现在老仇敌近在面前,表情冲动的他下认识说出了谢瑶环的化名。
谢瑶环负手站立,冷声道:“这里只要曹州知府谢瑶环,未曾有谢仲举!”
“问着卑职何来?”
“蔡贼!”谢瑶环紧咬绛唇,对着蔡少炳怒喝一声,强忍着剧痛道:“你说我背叛朝廷,可有证据?”
获得长孙安业的授意,蔡少炳蓦地站起,对着两厢的衙役道:“来人!将刑具搬上来!”
“衙役上前!”长孙安业对着两厢衙役招了招手,问道:“你们几人搜索火海,可曾找到知府官印?”
“清楚是你私通突厥贼子,成心颠覆我大唐!”
“官印既然失落,何故见得是本官所为?”说着,谢瑶环顿了一顿,十指连心,指尖的剧痛教她盗汗直流,背后的衣衫立时便湿了大半。
“哼!谢瑶环,你不过一介知府罢了,本官乃是河南道刺史,打你不得?”说完,长孙安业拍击惊堂木,大声道:“你们尽管听蔡知州的安排,有甚么祸事本官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