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担忧的就是宝林了,三人中数他最年青,性子也是最为刚烈。如果碰到仇敌,怕是……”
说完,房遗爱深吸一口气,稳放心神道:“他们此番应当是分三路前行,如果一起遭难,没有探马、标兵报信,岂不是伶仃无援了?”
“好!”房遗爱点头回声,朗道:“大师出城必然要噤声,切勿惊扰了长安百姓。”
“服从!”
“大哥。”薛仁贵深思半晌,轻声道:“不如叫小弟前去刺探一二?”
薛仁贵没想到房遗爱是这番反应,赶紧起家拱手道:“大哥,你也不要过分焦急,想来三哥他们能征善战,此番怕是我多心了。”
“不可!”房遗爱猜透秦京娘的企图,扬手沉声道:“女儿家如何上阵杀敌!”
“我自有随爹爹学习技艺,技艺何郎也是见过的。”秦京娘抬起玉颊,美目中尽是刚毅之色。
“我去房中披挂盔铠。”房遗爱回身行走,刚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京娘要回秦府……就叫她去吧。改天我亲身把她接返来。”
眼望才子拜别的背影,房遗爱轻叹一声,“女人啊!每个月总有两三天……”
房遗爱微微点头,“好兄弟,此事因我而起,我们兄弟一块去。”
“好,去监军那儿讨一副上好的盔铠、兵刃来。”说着,房遗爱唯恐监军不信赖薛仁贵,转头对呆站在原地,恨不能一头钻进地缝中的范进道:“范师爷,你陪着四弟去一趟。”
比及薛仁贵和范进分开后,房遗爱心间的火气也消了大半,走到秦京娘面前,伸手拭去才子玉颊上的泪珠,柔声道:“京娘,方才是我不好,快些回房安息去吧。”
“因为你已经嫁到房家,是我的老婆!”
“何郎常说男女划一,如何事到现在俄然改口了呢?”
“哎!”房遗爱顿足长叹,“他们许是想让我在长安多歇息几天吧?”
“环儿、京娘,我先走了。”与三位才子一一道别,房遗爱与薛仁贵回身行走,方才走下凉亭,便被秦京娘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