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唐时的民风,房遗爱这等出身的少公爷,早已后代绕膝,但眼下他只顾着应对险情,固然已经合卺,但不知为何三女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这一点不由让他生出了一些希奇古怪的设法。
“一个也就罢了,仨!仨诶!别说地不好,莫非是我这……”
“不错,哈迷蚩能做到突厥国护国智囊,想来心机必然远超凡人,这点他绝对会想到。”
与薛仁贵并肩走在闹市中,房遗爱眉头微皱,小声道:“仁贵,我总感受哈迷蚩的动机非常蹊跷。”
来到东配房,见才子正在歇息,房遗爱心生暖意,缭绕在心头的阴霾这才散去了几分。
“环儿如何了?”房遗爱先是一怔,嘟囔道:“环儿跟漱儿辩论了?”
“不是的,玉儿……到府上了。”房遗爱轻叹一声,遐想起当日在长安堆栈阁楼,襄城决然喝下失忆药酒的旧事,不由惭愧再生,“哎,当晚玉儿明晓得那药酒有毒,可她……”
“哈迷蚩?这孙子如何不叫哈密瓜!”
“好,漱儿多陪陪玉……襄城公主。”房遗爱眼眶微润,轻声道:“我去房中歇会,午餐时起来。”
“好,大哥慢走。”
“好了,我先归去了。”房遗爱拱手告别,与薛仁贵一同并肩分开侯府,而程处弼和尉迟宝林则陪着候霸林,叫骂起了突厥马队和无辜躺枪的哈迷蚩。
说完,房遗爱疾步出门,方才走到正厅,便看到了坐在饭桌前的谢瑶环。
“那就好,抽暇将弟妹从汾河湾接来吧。待会我叫范师爷送些吃穿用度到你府上,单独起火少不得要破钞一些。”
“姐姐,漱儿陪你去后花圃赏花好吗?”
听到襄城的呼喊,高阳疾步走出正厅,见房遗爱返来,微微感喟道:“姐姐吵嚷着要见我,俊儿哥还没用饭吧?”
秦京娘刚要回应,只听房遗爱朗声大笑,“我要做爸爸了!我去看看环儿!”
失忆后的襄城,显得非常稚嫩,走起路来盈风摆柳,涓滴不见了以往的沉稳与端庄。
“全仗兄长!”薛仁贵含笑回声,一想到本身跨马穿戴去到刘家村,岳父大人那副吃了震地胆的模样,不由喜出望外,恨不能立即去到两军阵前杀敌建功。
“风俗,风俗,范师爷摒挡的很好。”薛仁贵点头说道。
“有喜了!”房遗爱猛地站起家来,双手胡乱比划着,在房中来回踱步,“有喜了?厨娘说的?厨娘懂医术?”
房遗爱苦思无果,干脆翻身坐起,从橱柜中的暗格里拿出混元心经,细心对比了起来。
换过衣衫,房遗爱踱步走出卧房,见正厅中没有高阳和襄城的身影,他不由想到了昨夜一起杀敌的秦京娘。
四目相对,眼望才子,房遗爱顿生惭愧,喃喃道:“玉儿几时来的?”
说完,房遗爱凑到薛仁贵耳畔,小声道:“好好报国建功,到时候愚兄陪你同去绛州龙门刘家村,叫你那岳父大人也瞧一瞧他这半子快婿!”
“好了,好了。”秦京娘轻啐一声,翻身下床,道:“晓得你是个多情荡子……种子。”
“种子?”房遗爱冷哼一声,“本官已经二十岁了!提及来也该做父亲了。”
“嗯,愚兄这就归去了。早晨没事的话,多去霸林府上逛逛,这小子实在是个热情肠,值得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交给你四哥!”房遗爱转头看向薛仁贵,含笑道:“四弟,新宅院住着可还风俗?”
“好的,漱儿分袂开人家。”
“娘子。”房遗爱缓缓伏在榻上,凑到秦京娘耳畔,用心吹气道:“娘子,我想吃云吞了。”
“嗯?”秦京娘打了一个伸展,翻身看向房遗爱,含笑道:“五弟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