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长孙无忌饮茶润口,持续道:“眼下太子监国,老夫与二位丞相柄国辅政,辖下又有兵部遥领军机大事。驸马为何对此视而不见?”
兵部侍郎此言一出,世人目光直对长孙无忌,一个个交头接耳,就连房玄龄也展开了眼睛。
长孙无忌此言暗指房俊慠上,简短的一番话,刹时便让值房中的氛围凝冷了下来。
翻开青色云锦门帘儿,房遗爱刚一迈进值房,便看到了数位熟谙的面孔。
对于长孙无忌的态度,房遗爱不觉得然,坐回到西侧坐位上,拱手道:“房俊这些天有些忽视,未曾看望众位叔父,还请多多包涵。”
“长孙丞相。”因为李承乾这一层干系,房遗爱并不想在李世民御驾亲征之际,与关陇门阀再次反目,此时伶仃与其见礼,天然是为了和缓干系。
有了明天去往东宫的经历,房遗爱对此事隐晦莫深,现在见魏征提及,正要开口敷衍畴昔,却被高士廉抢了先。
此时李承乾监国摄政,房玄龄身为当朝辅弼、太子太傅,一言一行变得尤其敏感,如果此时加以包庇,怕是要被人参一个“结党营私、包庇亲子……”的本子。
“此事秉公办理,待会拟道折子,上奏太子就好。”长孙无忌呢喃一声,语气之狂傲,仿佛视遥领兵部的杜如晦与兵部尚书杨波如无物。
见房遗爱面带愠怒,长孙无忌嗤笑一声,捧盏品茶,涓滴不见情感窜改,“老夫就事论事,驸马何必如此?”
杜如晦含笑点头,捋着乌黑长须柔声道:“贤契乃是圣上亲任的后军督府,平时劳累在所不免,过府看望倒是可有可无的。”
第644章 值房争辩
魏征打了一个哈切,将夹带期许的目光投向房遗爱,朗笑道:“遗爱,传闻日前黑夜你在五马道设伏,杀了很多突厥精骑?”
长孙无忌轻抚颌下髯毛,冷峻的说:“驸马为国尽忠,又何故分拨上万兵卒,擅自去往五马道设伏?”
颠末杜如晦的解劝,长孙无忌和房遗爱之间的情感稍稍回落,就在二人对峙暗斗时,一名面庞枯瘦的文臣缓缓起家,走到值房正中,拱手道:“既然如此,不知我兵部如何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