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二人接踵说出的安慰话语,房遗爱蓦地灵光闪现,伸手一拍额头,朗笑道:“对!酒!”
“伤口恶化……应当是发炎了吧?弄些个青霉素?紫药水?或者碘伏……”
见李承乾松口,白简长舒一口气,赶紧答允道:“对,喝酒,喝酒。”
见房遗爱点头苦笑,李承乾心中一凛,暗道:“刚才方才威胁他与我缔盟,如果此事难堪的话,还是就此作罢吧。为了这一件军功丢了山东士族、豪门布衣的支撑,岂不是缘木求鱼了?”
见二人面带迷惑,房遗爱朗笑一声,伸手一拍胸脯,接着摸了摸鼻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见房遗爱低头不语,李承乾双眉微簇,柔声道:“御妹夫岐黄医理尽得孙思邈老先生真传,有没有良策能够救治军中兵卒?”
二人暗里达成联盟干系,李承乾天然听出了房遗爱弦外之音,嘀咕一声岔开话题后,正色道:“御妹夫,你深通岐黄医理,但不知能够调配出医治化脓、腐败的灵药?”
李承乾举杯与房遗爱对饮,席间笑语晏晏,二人各怀苦衷,可苦了在一旁陪坐的白简。
李承乾见房遗爱面露忧色,饶是贰心中模糊猜出这事与李世民的旨意有关,但情急下还是被白简带跑了思路。
“这就好了,药王爷的方剂保准没错。”
想到这里,房遗爱不由被本身的“笨拙……”气乐了,“这是贞观年间,去哪儿找青霉素、紫药水儿?我上辈子又不是学医的!”
“御妹夫,如果办成此事,小王必然信守承诺,将点心与妹夫送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望一桌残席,李承乾志对劲满的喝过凉茶,接着起家道:“御妹夫,小王这就告别了。”
“白总管,你将父皇下发的旨意说与御妹夫听吧。”
“酒?”白简低头朝着酒盏打量了几下,喃喃道:“这酒如何了?”
说着,白简轻叹一声,脸颊随即挂上了几丝忧愁,“眼下正值三伏暑天,气候炎热很多军士的伤口已然恶化,加上雁门关外气候卑劣,受了些许小伤比及伤口恶化,军士们倒是没法再上阵杀敌了呢。”
“兵卒伤口恶化,原是因为此时正值三伏,加上雁门关外气候卑劣,军中随带金疮这才落空了疗效……”
“玉儿究竟有没有病愈?眼下为何她的安危,我仍然登上了李承乾的大船,如许做也算是仁至义尽……”
房遗爱起家拱手,慎重其事的道:“微臣必然不负天子殿下厚望。”
“敢莫是医治军中将士伤口恶化的良药?”
“无妨事,御妹夫制药需求甚么,固然跟小王开口,小王能够找到的,必然尽力互助。不能找到的,也派人上天上天细细寻觅。”
白简微微点头,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房驸马,万岁这几日与突厥精骑交兵,我军将士有些受了刀枪箭矢的创伤。”
谢瑶环玉颊映红,搀着房遗爱徐行走到榻边,蚊声呢喃道:“官人,请……”
“哦?环儿安知我明天必然会来?”房遗爱醉眼昏黄的看向谢瑶环,伸出右手食指轻抵才子下颌,悠悠的道:“灯下看美人,更增三分色彩。”
“房驸马,咱家也该归去了。”白简走到李承乾身侧,伸手搀住这位喝的咛叮酣醉的太子爷,对着房遗爱挤眉弄眼道。
“化脓?腐败?正吃着饭,说这么绝望的话儿?”房遗爱嘀咕一声,不明其意的他,只等接茬道:“不知太子殿下想用在何人身上?”
返身回到状元府中,房遗爱站在正厅下的台阶前,眼望东西两间配房,又朝着正房细细打量,心中迷惑再次升了起来。
想到一半,房遗爱晃了晃头,深吸一口气,径直朝着西配房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