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御史,你有几房妻妾?”
“老申啊,你算是熬出头了。这件事好好办,今后衔儿加少师、少傅不在话下,搞不好还能捞个太师的头衔儿呢。”
“自幼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十六岁结婚,前年纳妾……”
如果不是长孙无忌因丧子之痛没法上朝,李承乾怕是也难这般顺利的弹压言官,更不会就此任命一个老好人前去检查房俊纳妾一事。
“永年兄,我老了,顿时就要致仕了。繁华繁华对我来讲已经没甚么可沉沦的了。可现在太子殿下将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丢给我,很难办呐。”
眼下见申念行如此上道儿,李承乾含笑点头,“清不清、浊不浊,自有民气存公道。申爱卿尽力去办就是。”
杨波生性秉直中正,爱才之心向来不加讳饰,对于房遗爱他始终视若子侄,特别是在咀嚼过那胜似御酒的瑶台佳酿以后。
申念行喟然一叹,扫向身边那些个眼中带火、鼻孔出气的言官御史,不由惊出了一身盗汗。
“此事干系严峻,臣私觉得……”
“甚么?甚么叫还房遗爱一个明净?说的仿佛我们御史台在理取闹似得!”
“与其说是在帮房俊,不如说是在帮襄城公主。”
申念行平常饱受“四书五经……”的熏陶,提及话来也是之乎者也,可眼下倒是被李承乾的厚爱吓着了,提及话来如何顺口如何来,大口语不断于耳。
“老臣领旨。”申念行哆颤抖嗦的站起家来,朝文班走去,驱逐他的倒是一种御史言官要杀人的目光。
邹应龙话说一半,便被李承乾扬手打断了思路,“敢问邹御史,官居几品?”
摆布思忖,申念行慨然应允,“好,如此愚兄请永年喝酒去!”
小黄门内疚一笑,轻声道:“此中有两坛房驸马酿造出的美酒,太子爷特地叮咛下来,叫尚书尝上一尝。”
“甚么?太子爷这是在帮房俊?”
“申兄,此事但按太子的企图去办,保你相安无事。”杨波对申念行抛去了一个感同身受的目光,正要再加提点,却被四五个小黄门打断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