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应龙万没想到房遗爱会拿长孙冲的棺椁立威,目睹棺木被劈下大块,心中那“秉正之念……”也垂垂退去了。
虚情冒充叮嘱过候霸林后,房遗爱正筹办给长孙冲搬场,却被长孙津、长孙澹、长孙润三人一齐呵叱住了。
心中思忖过后,房遗爱持续道:“长孙兄,长孙兄?”
“这个!”
长孙澹目光高低扫量,却始终不敢与房遗爱对视,“房俊……此人胜我非常!”
房俊持剑环顾世人,眉宇间庄严之色展露无余,看得世人背后直冒寒气,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了一个动机。
说着,不等长孙三兄弟开口,房遗爱侧头对候霸林道:“五弟,叫人去采买一副上等棺木。”
合法一众言官侃侃而谈,长孙府下小厮、婢女哭声震天时,跟着一声剑鸣,府门前的棺椁立时被削去了大块。
“别!”
将宝剑递给候霸林,房遗爱和颜悦色道:“诸位御史为国为公,房俊敬佩之至。不如请到府下用杯茶水?”
“好说,房俊他日定当登门拜祭。”房遗爱双手从棺盖处收回,微微拱手,接着道:“长孙兄请!”
放下一句近似于“这事儿不算完,你等着!”的场面话后,邹应龙拔腿就走,一众言官紧随厥后,灰溜溜的挤出人群,分开了状元府前。
邹应龙率先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拱手道:“是下官等莽撞了。”
“房俊一时莽撞……”房遗爱故作忸捏内疚之态,喃喃几句,回身走到了长孙冲的棺木前。
听房遗爱好言相对,邹应龙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只要一个念想,“在人家门口骂了半天,另有脸出来喝茶?”
“嗯?”见气罐子返来找本身,房遗爱心间一凛,暗想:“这哥们又要“献血……”了?”
“呀!”长孙津悄悄皱眉,心想:“房俊搬出高阳公主,这倒难办了!”
“呀!”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番诘责刹时便给了言官重新发问的底气。
“这个……”长孙润胸中气结,支吾半晌后,大声道:“房遗爱,归正你劈了我哥哥的棺椁就是不成!”
见长孙润、长孙澹这副反应,房遗爱垂垂摸清了底,“棺材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