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悻悻然笑道:“当然是撰的,不过我却觉得女子当中何尝没有英杰,只是为世俗所困,不得发挥罢了。”
王规的话字字打在文雍心头软处。思虑很久,文雍声音沙哑道:“罢了,是我有负于北地百姓,按原打算你去录召吧。”
一旁的蝶儿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文雍,仿佛恐怕他图谋不轨似的。
望着文雍仓猝拜别的背影,蝶儿撅嘴道:“让这没胆鬼跑了,蜜斯先前就应当好好经验他一顿的!”
行动轻巧的来到文雍的面前坐下,独孤婉颜倒上了一杯酒道:“让公子久等了,婉颜在此先行赔罪。”
文雍笑答道:“婉颜女人多才多艺,已赛过人间大多男人,莫非称不上英杰吗?”
文雍一愣,随即打趣道:“想不到婉颜女人本身也是个香饽饽,难怪这么多花间荡子都被吸引过来。”
话毕,文雍风风火火的快步拜别。
文雍怒道:“朕该脱手时从不心软,只是怜我北境数百万百姓!”
王规说道:“陛下,派去的人已经解缆一日,换马不换人早已出了长安地界,来不及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罢,回身进入了房间的屏风前面,内里的热汤早已备好,女子的衣衫一件件挂在屏风之上,水波灵动之声透过薄弱的隔挡通报过来。
文雍霍然站立:“现在不过秋末,北方就如此酷寒,北地胡人必蒙受前所未有的大灾,以草原人的习性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必定南下。既然你早晓得了,还在这时候还让文辉去挑衅,胡人锋芒直指之下我大周岂不是到处烽火!”
婉颜尚未答话,她身后的丫头蝶儿不屑道:“我家蜜斯从不消熏香!”
文雍掩去面上的烦躁,在她光亮的额头一吻道:“没事,朕俄然想起一些政务,你先歇息。”
听到文雍的夸奖,独孤婉颜微微一笑与其共饮了一杯。
见到文雍返来,李孝娥没有多问,而是和顺的拿出一件毛裘披在文雍的身上,碎碎的唠叨道:“气候凉,陛下夜归要多加几件衣服。”
文雍闻言跌坐回龙床,神情茫然中带有些许狰狞。
坐在回宫的路上,文忻看文雍面红耳赤,心中隐有猜想,因而扣问道:“陛下,不把婉颜女人接回宫吗?”
未几时,王规便在福安的带领下进入了御书房。
当代女子中能执掌江山的牛人可很多,从秦宣后到武则天,阿谁不是牛逼轰轰吊打天下,文雍不假思考道:“当然是……”
回到未央宫,李孝娥尚未寝息,坐在窗前悄悄的等候着文雍返来。
文忻感喟道:“只是陛下心中仍有善念,王兄行如此很辣的战略怕是会被陛下不喜。今后宦途……”
王规拜倒在地,拱手问道:“陛下心软了?”
“天凉?”
文雍一笑道:“是耳闻的闻,并非皇族之文。”
独孤婉颜惊奇道:“文氏但是皇族,公子真是贵不成言。”
独孤婉颜为文雍参上酒道:“婉颜还不知公子贵姓。”
文雍一笑:“我一贯很有耐烦,何况等得是婉颜女人如许的大美人。”
王规面色如常拱手道:“臣晓得!”
王规沉着的说道:“陛下,此乃天赐良机,胡人入侵形成的风险越大,文护的错误越大,民气与军心才气从文护身上剥离!此时切不用心慈手软!”
独孤婉颜猎奇问道:“公子刚才曾言胭脂也可点江山,胸怀博识,婉颜当为天下女子再敬公子一杯,只是不知此中可有典故?”
文雍的自嘲的一笑,坐在凳子之上咀嚼起桌上摆放的美酒。
王规轻描淡写的微微一笑,好似对文忻的话一点也不担忧。
话毕,竟是头也不回的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