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子里放在桌子上的猪肉,赵诚笃拿起菜刀比齐截下,割下一块约莫十斤重的五花肉用草绳拴上,提着走削发门。
第二天,赵诚笃哼着小曲,乐颠颠走进黑水书院。
张屠夫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成思议地望着赵诚笃。
“终究有钱了!”赵诚笃看着小手上的十两碎银子,脸上暴露光辉的笑容。
小家伙们听到放假七天,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果不是碍于先生此时比较惨,恨不得用手足跳舞来表达心中的欢畅。
鲁清源看着赵诚笃的狼狈模样,心中的愁闷烟消云散,眼角噙着浅笑。
赵诚笃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么一头野猪竟然能卖二十两银子!
这套路不对啊!如此神转折,这个弯转得太急,赵诚笃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下讲台。
几步来到鲁先生身边,赵诚笃眼角模糊地有泪光闪现,抬头望着如同车祸现场的鲁先生,义愤填膺地说道:“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太阳底下最名誉的群众西席下如许的毒手!”
“呵呵!昨日一不谨慎撞树了!”
前段时候,赵诚笃为了打动鲁先生,“借”邻居的友情才如愿免费退学。现在,有半扇猪肉摆在赵诚笃面前,赵诚笃决定把邻居的友情“还”上,免得王有才他妈每天在墙头跟指桑骂槐。
黑水书院的翛师礼就是二十两银子,当时因为拿不出这笔钱可把赵诚笃折腾个够呛。二十两银子在六岁的赵诚笃看来,的确就是一笔巨款了。
鲁清源无情地打断赵诚笃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先生!您这是如何了?”赵诚笃大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讲台的鲁先生飞奔而去。
太阳底下最名誉的群众西席!赵诚笃这顶帽子戴上去,拍得鲁清源浑身舒泰,本来到嘴边的呵叱只能咽到肚子里。
“先生!小子自幼家贫,一穷二白,家徒四壁,囊无一文.......”赵诚笃这一次真的是痛心疾首,望着鲁先生声情并茂地诉说着本身的不幸。
张屠夫斫肉的行动停了下来,目光穿过赵诚笃,停在他身后的野猪上。
赵诚笃身子一正,恭敬地答道:“可!”
刚走进课堂,赵诚笃就被讲台上的鲁先生吓了一跳。
赵诚笃抹了把脸上的汗,冲着张屠夫咧嘴一笑:“捡的!”
“张叔!”赵诚笃拖着野猪来到一家肉铺前,望着正在斫肉的屠夫叫了一声。
回到家后,赵诚笃镇静地冲进四周漏风的屋子,想要迫不及待地奉告老酒鬼明天的收成。
赵诚笃冲动地说道。
“呃?”
“跟老夫斗?小家伙你还嫩着呢!”鲁清源似笑非笑地盯着赵诚笃,内心恶狠狠地说道,“刚进课堂时,看到老夫惨痛的模样笑很多高兴,现在接着笑呀!哼哼!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小混蛋,老夫能成现在这模样吗?”
“大善!”鲁清源赞了一句,风俗性地点头抚须,抬起手却难堪地摸到了绷带。
“赵诚笃,明天表情看起来不错啊!”鲁清源缠满绷带的脸上,仅剩的两只眼睛锋利地刺向赵诚笃,嘲笑地说道。
“闭嘴!”
“奇特!”赵诚笃内心嘀咕一声,没有在乎,喜滋滋地从怀里取出一把碎银子。
赵诚笃变脸速率之快,让鲁清源有些猝不及防,随便地找个借口说道。
“卖一半留一半!”
屠夫姓张,镇里人的都叫他‘张屠夫’。
“这是你猎到的野猪?”张屠夫看着和案板差未几高的赵诚笃,震惊地问道。
“我们老百姓啊,今个儿要欢畅。我们老百姓啊,今儿个要欢畅!我们阿谁老百姓啊,今儿个要欢畅,我们阿谁老百姓呀吼嘿,今儿要欢畅!”
“马屁精!”课堂里,坐在凳子上的万元宝看着赵诚笃撇了撇嘴,不屑地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