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挑佛主（6[第3页/共5页]

腐败心间一跳，却没抓住眉目，“并无。”

自本日起，别说谁谁师父护短，谁谁师父爱徒？比之这妙法莲华尊者的情深意重，的确不堪一提，要知，这人间痴男怨女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法器之争师徒间也偶有分裂，一段师徒缘能有师宣这类造化，让其他为徒者何其恋慕。

腐败获得想要的答复，抿紧的唇瓣微微松弛，面前少年一身艳红喜服，映得眸色瑰丽，其间的灿然风华晃花了腐败的眼，不由移开视野，“我麾下并无弟子，不过阁中僧众皆服青靛两色，于你而言有些可惜。”

“我说，自你收我为徒，就待我日渐容忍，各式放纵。”

佛爷瞥了眼小弟子，单从淡泊清正的脸上看不出甚么，但他师徒订交已久，怎会看不穿小弟子眼底越来越浓烈的雾霭，如何收个门徒，像是堕入了泥沼，徒孙的削发每多一分就深陷一寸，待徒孙头顶青丝不复，一片坦途，小弟子收刀的手竟然微颤了下。

“你门徒呢？”

一起归程，只需寥寥几日。

腐败坐在上首，耳朵像被堵住，几近听不清师宣说了甚么，望着面前风华绝世的人就这么赌咒着，行了佛家最高规格的顶礼，虔诚得头手足五体皆俯投于地，用光亮的头，顶住腐败脚底，灼烫感从脚底漫上心脏，微微有些疼。

腐败指尖微颤，弹了下百足虫的硬脑袋，“别怪叫。”

师宣先是沐浴焚香去尘秽，再换上僧衣赶来天人殿停止典礼。

空悟站在人群中，神采变来变去，毕竟不甘。这类不甘减轻了空悟修炼的执念，于典礼当夜，竟一举破虚。

“弟子明白。”

“无妨。”

风一吹，撕拉――百足虫扯着裤脚的衣料划出大半截虫身，几乎就要随风吹落。

或者说，找不出辩白的来由。

师宣沐光而来，披着略微疏松的浅青色僧衣，一头如墨长发结着湿气，当他抬起艳色无双的脸，目光滑过两侧观礼来宾，见到殷逢渊代表人道世家前来观礼，目光停顿几秒又漫不经心挪开，眼波流转间迷了多少男女心魂，经历了上一回腐败剃发的女客喃喃，“销魂啊销魂，又一个绝代才子入了佛门，这师徒俩何为这么想不开？的确不法！”

……

“谢师父恩赐。”这是腐败本日最具诚意的一句。

腐败先施礼再侧耳，佛爷这才发明他耳朵上挂着一只懒洋洋的百足虫，眼睛瞪得差点脱窗，“别奉告我，我眼高于顶的小门徒挑来挑去，就挑上这么个小东西？”

这类扁平、乌黑、多足的节肢植物在旁人看来有些毛骨悚然，但当两条触须缠绕住腐败指尖，冰冷的触感令腐败心底发软，正待托起它，触须攀到食指与拇指根腹部，戳了戳两个烫疤，戳得腐败心间微颤，似在扣问。

师宣发明佛爷投来的目光一刹时变得锋利，却并不在乎。

尊者终究把目光从空缘身上移到本身，空悟满心敬慕对上尊者清冷疏离的目光，顿时噤若寒蝉，听尊者道，“佛讲因果，是以灾无无妄，但因于本尊，结灾与小徒，不免令本尊不喜。你且记着――本尊这平生只收一徒足以，你莫再作他想。”

见腐败的神采有点沉重，佛爷心中不忍，在他告别时道，“你阿谁门徒连个形都化不了，传出去的确丢我婆娑界的脸。筹办收徒典礼的这几天，你每日可勤奋德池的水给他净身，我佛爷的徒孙，定要风风景光的呈现在人前。”

空缘的师父是律阁执柄浩然尊者的门徒，腐败的师侄，此人办理佛门规戒，脾气刚正，连佛爷都敢诘问。早上弟子们做坐早课，唯独空缘闭嘴不言，妙嗔骂了几句才知闹了曲解，是小师叔越俎代庖替空缘下了口戒，内心怀着冤枉门徒的惭愧，雄赳赳找上天人殿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