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姝感觉好累,唤了芸香给她换衣,随便从昨日送来的衣裳中拿了一套浅绿上衫、柳黄绣折枝桃花下裙,梳了双螺髻,系上碧色发带,感觉太素,又从那些金饰里挑出了几朵玉珠红宝金边的花钿簪上。
两人的衣裳实在太类似了。
待会儿的诗酒宴,是和易家的女人以及琉璃一起畴昔的。
墨姝本来很活力的,见状俄然想笑,却生生忍住了,好不辛苦。
墨姝低下头,没错过方才厅内那些王谢令媛眼中幸灾乐祸的笑意及鄙夷。
琉璃年纪与墨姝差未几,但身量却长得比她快,已初见亭亭风韵,且边幅本就比易家几个姐妹生得好,往屋里一站,就将人全比了下去。
幸亏此次柔惠郡主并没有很活力的模样。
待清算好了,随便吃了两块点心,半个时候已经畴昔了。墨姝待碧萝揉了下膝盖,仍带着她去国公府正院给小杨氏存候。
“哎哟!我的……”
不过,刘宛怡到底身为大梁郡主,出自皇家,身份高贵,衣食住行皆非常讲究,裙裳的料子也是宫锦,并且身上所佩璎珞玉镯禁步及发饰,看着虽简朴,却无一不精美大气。
听着那闷响,墨姝都替墨芷柔感到屁股疼,亏她还能将到口边话又咽了下去,同时不忘护住到手的玉佩以免跌碎,也真是难为她了。
碧萝作为丫环,与主子墨芷柔相争本来就有些心虚,听到墨姝呵叱,她既惊骇又委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即松开了手。
如此一来,本来看上去似差未几的衣裳,固然墨姝边幅更胜几分,但比拟之下仍成了烘托。
那才是之前的墨姝该有的表示。
并且墨姝进门以后,仿佛因世人都向她看去,又与柔惠郡主衣裳附近,何况还年幼,就非常拘束,乃至坐立不安的模样,一派小家子气。
即便如此,墨姝也很快寻了个借口,回菱溪苑换衣裳。
易采菲昨日见了那禁步就一向念念不忘,听到竟给墨芷柔捷足先登,晓得约莫是没法从她那边拿到的了,想起以往听过的那些闲话,墨姝不知给这个庶出的四堂姐坑过多少好东西,不由暗恼墨姝性子脆弱,而墨芷柔也实在不要脸。
墨姝昂首看了一下窗外的天气,淡淡道:“你去廊下跪半个时候罢。”
因为刘宛怡之前也曾在一次宴会和范阳白家的令媛撞衫,还生生给白女人比了下去,成果不知给谁讽刺了,气得这位柔惠郡主几近当场甩袖分开,很长一段时候都不穿大红的衣裳。
到了正院,墨姝见易家几位女人都到了,个个打扮出挑,但现在站在一块儿,还是穿戴淡碧绣兰花衣裳的琉璃容颜夺目。
由此可见琉璃心机小巧,远非墨姝可比。
看来那一跤,跌得实在有点重。
墨姝没想到易采菲也见到了那白玉禁步,听出她语气中流暴露的恋慕,有些无法道:“已经在我四姐姐那边了。”
这时前边有人过来讲,景王府的柔惠郡主到了,世人仓猝畴昔,易采菲得空理睬这事,墨姝松了口气。重来一世,她到底也不是那等言语聪明之人,乃至还笨口拙舌。
“咚!”
不是统统人都有白家那位女人的家世,自没法和她一样,与郡主穿了类似的裙裳另有底气泰然自如,将郡主气得离场还不能对她如何样。
墨姝用心为之。
到了花厅,世人一见到柔惠郡主,都不由看向了墨姝。
特别是出身略微低些的,更是谨慎谨慎,恐怕冲撞了朱紫。
当下易采菲气道:“她要你就给吗?以她阿谁性子,拿去了的东西就别想会还返来了!”
今后今后,众令媛就多了用心机,每次宴会前都想方设法先探听好这些公主郡主的穿着,免得又穿了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