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苏叹声道:“小若,有些事你想得太天真了。若无殿下帮手,另有谁能动得了灵枢院?莫非你还等候黛妃娘娘会为了你亲手把自家的灵枢院毁了?又或是亲手要了亲爹商东儒的性命?”
杜若肃声道:“现在大家都晓得我不记得过往之事,于他们而言,我实在威胁并不大,以是,我调查一些事会更便利。”
杜若摇点头,正色道:“本日你我同入太病院,只怕灵枢院很快就会晓得,以是,未免我扳连到你,水苏,今后你还是当我记不得你,可听明白了?”
如果夫子正如水苏所言,已经不是当初的夫子,那么她与夫子幼年时候的荒唐事就是她非死不成的来由。
“水苏,夫子不是贪名逐利的人。”杜若摇了点头,果断隧道,“有些事,除非她亲口奉告我,不然我一句都不信。”
她俄然发明,爹娘之死,竟成了横在她与夫子之间最深最长的那道鸿沟。
“除你以外,不要让谁晓得我实在没有失忆。”杜若正色说完,又弥补了一句,“包含宋王殿下。”
杜若心头极暖,眉心却微微一簇,忧声道:“我只怕会扳连你,就像三年前一样。”
陈水苏瞧见杜若那神伤的模样,和顺地紧了紧杜若的手,“你若不想听,那我便不说了。要给师叔师婶报仇,实在不必然要靠……”
“水苏,求你。”
陈水苏却豁然一笑,“灵枢院现在已不是当年的灵枢院了,现在底子得空动你分毫。”
夫子会要她的命么?
陈水苏接连几个题目问出来,杜若的神采顷刻变得惨白。
“水苏,你说。”杜若打断了她的话,笃定地点点头,倒吸了一口气,“我想晓得。”
杜若愕了一下,惑然不解。
当年莫非是她们把统统想得过分天真?夫子最后不走,莫非是在路上产生了甚么?
陈水苏点头道:“是该去感谢,殿下还帮师叔跟师婶敛了尸首、起了坟头,这份恩典小若你必然要报!”
杜若悄悄点头,“水苏,你我都是医者,最好不要牵涉到皇家的争权风波当中,就算要报恩殿下,也有其他的体例,不必然要做这些与医者无关的事。”
“我该去感谢殿下。”杜若如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陈水苏重重点头,慎重隧道:“拯救之恩,自当相报。当年若不是殿下的亲卫及时赶到,哪会有明天的我?”
“小若,你……你……你清楚是记得我的!”陈水苏惊呼了一声,喜极而泣地拥住了她,“傻小若,为何要假装不记得我呢?你可知我内心有多难过?”说完,忍不住敲了下杜若的肩头,“说好要做好姐妹的,你若再健忘我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齐家姐弟分开后,房间中只剩下了杜若与陈水苏二人。
“水苏……”杜若牵住了她的手,当真地说道,“在灞陵城的亲朋我只要你了。”
陈水苏叹了一声,道:“我方才说过了,夫子已不是当年的夫子。你可知这三年来,她做了些甚么?”
“夫子是医者,不会害人!”杜若还是果断地说了一句。
陈水苏发觉到杜若的双手俄然变得甚是冰冷,她只能沉沉一叹,“小若,信不信在你,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今后在宫中你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耳朵去听,天然会有你信赖的答案。只是……”陈水苏悄悄看着她,“如果殿下能够帮你,小若,你可情愿跟我一起为殿下做事?”
杜若微微舒了一口气。
陈水苏终是舒开了眉心,“如许的小若可让我放心多了!”
杜若摇了点头,眸底的忧色更浓,“以是,你便为宋王殿下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