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华冷静点头，笑问道：“黛儿你想持续教她医术么？”
如何不爱？又如何视而不见？
“杜太医，往这边走。”芷兰走在前面，一起引着杜若前行。
杜若的思路被芷兰的一声惊呼给打断了，她没有过量的思虑，第一件事便是快步上前，扶住阿谁几乎撞在宫墙上的商青黛。
杜若赶紧点头道：“陛下，下官只是太医，是无权给娘娘看病开方的。”
商青黛笑然点点头，目光飘向了杜若，“杜太医，随本宫走吧。”
醉了也好。
燕云华这才想起，杜若现在的官衔底子就不能做这些事，他又不放心让齐家那两姐弟来看，干脆笑道：“朕特准你一次！仅此一次！”
“也好。”燕云华点点头，“不若朕送你……”
杜若悄悄握了握拳头，心头一紧，进宫以来，她最不喜好闻声的实在就是天子口中的这声“黛儿。”
莫非……
能如许背她一起，能如许再陪陪她，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
商青黛似是晓得她在顾忌甚么，她笑了笑，“杜太医还是与当年一样的呆，怪不得水苏当年总唤你呆小若，公然没有说错。本宫本日不是给了你犒赏么？你不随本宫来拿犒赏么？”
齐湘娘慌乱地摆摆手，赔笑道：“那里的话？我喝！我喝……”说着，她便抬头将这杯酒喝了个干清干净，只感觉入口到吼间，是一片火辣辣地灼痛。
阿若……她的阿若……
杜若悄悄地听着商青黛说的话，脸上却没有其他庞大的神采。
杜若悄悄候在席外，一名宫娥低头走退席间，低声通传了一声。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本日能再闻声她换一句阿若，已经充足了。
杜若恍然点头，“诺。”
燕云华点头道：“朕，准了！”
如果这条路能够再长一点，如果这条路能够没有绝顶，那该有多好？
“不必了……本日可贵家宴，陛下岂能先走呢？”商青黛摇了点头，她嫣然一笑，目光飘向了一边的杜若，“杜太医，你就随本宫一同回雪香殿吧。”
商青黛又喝了一杯酒，再斟了一杯，敬向了齐湘娘，话音淡淡，却有着另一层深意，“多谢二娘这几年代青黛照顾爹爹，青黛包管，云儿在宫中万事都好，本日之事是不会再呈现了。”
杜若用心放慢了脚步，趁着芷兰走得远了些。
杜若微微侧脸，脸侧微微摩挲过商青黛额角，只感觉一片滚烫――她或是真的醉了，只要真的醉了，才会唤她一句阿若吧。
商青黛收敛了些许目光，她顺势低头斟了一杯酒，敬向了燕云华，“陛下，臣妾敬你一杯。”
杜若的心狠狠被甚么撞了一下，她死死咬住下唇，晓得一个失忆的人，是不该对这句话有过量的动容的。
齐湘娘看着她二人的神采，若即若离，说是陌路，却总感觉那里不对，说是情丝未断，两人之间却又有说不出的间隔感。
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用心佯作欢乐，商青黛忽地笑得格外柔媚，“有陛下这句话就够了。”说着，她看向了杜若，眼底的欢乐却比方才还要浓，还要烈，“臣妾这几年写了些许行医心得，本日杜太医救青云有功，臣妾就想，不如把这些行医心得赐给杜太医研习。陛下觉得，这个犒赏如何？”
杜若下认识地想去扶她，却只能硬生生地逼着本身站在原处。
杜若岂能不喜好？要拿行医心得，也就是还能再见到她！
“诺。”杜若重重点头。
“二娘，这举杯不饮，但是瞧不起本宫？”商青黛神采一沉，凉凉地问了一句。
商青黛微微一笑，看向了杜若，“身为医者，自是不该太看重功名利禄，以是最好的犒赏莫过于晋升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