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先生眯眼笑道:“你这丫头脑筋还算不笨。”说着,她拉着杜若走到了石桌上,“既然喝了你的拜师粥,天然该做点师父该做的事。”说完,她磨了磨墨,提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串药名。
杜若先是一怔,当真隧道:“待夫子天然要更好,尊师重道是本分。”
淡淡的药香味儿无声无息地钻入商青黛的鼻中――
“并不算开方,只是有点担忧先生的身材。”
“丫头,方剂我给你开了,但是这一味,需求你去采办。”兰先生指了指药名。
兰先生敛了笑容,“才夸了你,你这丫头怎的就呆了呢?艾叶并非我这里没有,而是……”说到一半,兰先生干脆黑了脸,沉声道,“算了,丫头你一会儿呆,一会儿聪明的,我还是陪你去采办一些艾叶吧。”
被兰先生看得有些不安闲,杜若低下了头去,“先生,这粥中我加了点薄荷叶,听你说话声音老是沙哑,并且方才瞧你手背青筋暴起,大有走火入魔的势头。薄荷清冷,虽不能治本,但是能够宁心。”
阿若――阿若――阿若――
“把粥拿过来吧。”
她不能死,又怎能死?
“不!”
杜若点点头,坐到了床榻边。
杜若站直了身子,点头道:“先生,我在。”
“呵,这小丫头,真是个成心机的女娃。”门口的兰先生早就将杜若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清清楚楚。
古人已逝,梅花纵使开得再艳,也永久不会有当年那人的冷傲了。
杜若惊声道:“不,我的夫子是……”她下认识往商青黛的方向瞧了一眼。
“这天下,我只答应夫子一人说我傻!我也……我也只为夫子一人傻!”
“仁心?在你们眼里,我们蛊医是正道,那里会有仁心?”
“久睡不醒,这身上肌肉轻易废了。”杜若蹙紧了眉心,想了想,俄然想到个别例――她将商青黛的手臂放在了本身膝上,轻柔地帮她揉捏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