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想起兰先生临行前说的那些话,只感觉有些后怕,只是三个月畴昔了,也不晓得灞陵的亲朋与兰先生统统可好?
当商青黛的手指俄然有力地回握住杜若的手,杜若强忍的热泪盈眶而出,千言万语只能变作一句,“夫子,我在,我在。”
杜若挺直了腰杆,正色道:“先生本日究竟是如何了?”当瞧清楚了兰先生那双通红的眼睛,她不由忧色道,“先生再如许下去,恐有走火入魔之险!”
兰先生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去备辆马车,筹办些路上用的物品,天一亮就带着她们两个分开灞陵。”
“兰先生,请速速随我等去救人!”
她眉梢微颤,却睁不开眼睛,嘴角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杜若的声音安静而笃定,她哈腰将商青黛抱着瘫坐在床上,将锦被叠好后,塞到商青黛身后,让她靠着,将身子坐得笔挺。
昏黄的烛光中,杜若拧了拧帕子,和顺非常地给商青黛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阿若。”
这盘必输之局必必要窜改过来。
谷中俄然响起了仓猝的兵甲之声。
莫非她……瞎了,也哑了?
当小药童驾着马车带着杜若与商青黛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兰先生悄悄地坐在空无一人的石屋中,仿佛统统回到了数年前的苗疆。
杜若点头,“方才似是晓得疼了,浴足之时缩了缩脚。”
石屋当中的两人浑然不觉现在兰先生已经站在门口好久。